祖大乐部的火器配备很足,在关宁军工厂的钻研之下,这些火器也都有所进步,制式简便了不少,双管火铳以紧随三眼鸟铳彻底告别历史舞台。
因此精准度有所提高,便连射程也增加了一些,已经可以称之为是枪支了,但就是无法脱离“火绳”这个尴尬的设定,哪怕有着燧发短火铳作为借鉴。
“关宁军工厂的那些狗东西,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重真对此是愤然的,也很庆幸从未将希望压在这个鲜有技术理论和钻研团队支撑的军工厂上。
这个军工厂成立的初衷就是自给自足,只要能够将后金抵御住,免去运输的消耗,他便很满意了。至于反攻辽东,着实不是一支军队便能完成的重任。
毕竟无论萨尔浒之战还是辽阳之战,都是集结了举国精锐的。
杜疯子、刘大刀,白杆兵、戚家军,明之精锐,不胜枚举。
“只可惜,堂堂戚家军居然因为大明军系的南北之争,从而于蓟镇兵变里,被屠戮大半。”重真对于这种无畏的争斗是深恶痛绝的。
“贝勒快看,明军开始败退了。”多尔衮身边一员同样是贵族的将领大声道。
他说话并不如何用力,似乎嗓门天生就有那么大,或者说话本就习惯如此。
多尔衮微微点头。
自从重真在宁远城头以一句“建奴败退”刺痛了多尔衮的心之后,他便要求麾下所有的人,都以“败退”来称呼明军所有除了进攻以外的军事行动。
而自从萨尔浒之战后,明军一直都在防守,从未发起过进攻。
因此在多尔衮的眼中,明军其实一直都是在败退。
宁远之战、宁锦之战,都只是防守反击而已。
至于登辽战役,多尔衮将一切的原因都归咎于黄台吉的大局观不够。
多尔衮看了刚才说话的这员贵族将领一眼,又目视前方道:“本王看到了,鳌拜,明军的败退是必然的,因此本王并不关心这一点。”
若重真听到“鳌拜”这个名字,必定会颇为吃惊。
与多尔衮一样,也算是个历史名人。
只听鳌拜大笑道:“那么贝勒所关心的又是什么呢?”
“真是个蠢货,本王都这样提醒了居然还不明白。听说那只蝗虫一直致力于提升身边诸将的智慧,这可真是件艰难的事情啊。”多尔衮心中暗叹,便又说道,“本王所关心的,乃是明国会以怎样的方式,来弥补这丝败退。”
“哦?”鳌拜若有所思。
多尔衮心怀大慰,面露微笑,可是很快便又收敛了笑容,心头一阵烦闷。
因为鳌拜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便不耐烦道:“奴才想不出来,依奴才之见,何须费心去考虑这些,直接让奴才率军冲上去,保管一个冲锋,便踏碎西平堡。”
多尔衮刚要点拨他几句,只听前方一阵“砰砰砰砰”的清脆巨响。
是的,是清脆巨响,而并非如火铳那般的沉闷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