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看着她眨了下眼睛，这问题回答不上……

“都是套路。”庄素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说，“这孩子要是没了，你们家能闹翻天，可不是挨几下打就了事的。”

沈安然听得心慌，伸手摸了一下还看不出来的小腹。

“别紧张，我是说人为造成的流产，夜家是一定会追究的。如果只是意外，那就是天意。”她目光有些幽幽的看向外头，“不过你与其纠结夜盛霆带你去做人流是真是，还不如留点力气养胎呢，反正怎么套路也好，挨打的都是他。”

“我知道爷爷很想留下这个宝宝。”

庄素看着她，扯着唇一笑，“如果你说夜老，他大概比你想的更想要这个宝宝平安生出来。他是很传统的家族长者，家族传承是融在血液里的，偏偏碰上夜家人丁凋零的时候。他只有一个儿子，而他夫人……这事不提也罢。”

“一个儿子？那你说，夜盛霆的小叔……”

庄素慢条斯理的说，“夜爵今年三十几，说是叔叔，其实比夜盛霆也大不了几岁。夜老夫人早年生产大出血，没法再生，他没这么小的儿子。其实是老爷子的亲弟弟临终前将唯一的血脉过继给他的，夜爵继承的也是他亲生父亲在军区的位置，早就借着自己不是正统夜家嫡系的理由跑得远远的。”

难怪住在夜家庄园的，只有这么几个人。

夜家原来出过这么多事，夜老爷子的弟弟不在了，夫人不在了，唯一的儿子也意外过世。

“过继来的带了个不好的头，底下三个孙子都没人肯在添丁这方面努力。”庄素说得漫不经心，“而且以夜家这种传统的家族，第一继承人也要是夜盛霆的儿子。夜盛凛很早就志不在此，早年跟夜爵去了军区，不参与家族事务。夜盛栩嘛……他父母过世时，他年纪最小，又有两个哥哥在上面撑着，活得最轻松，也最不靠谱了。”

沈安然抿了下唇，“那爷爷……还是因为叔叔过世太早，所以打击很大吧？”

庄素耸了耸肩，“所以看不到重孙，夜老爷子是真的没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