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袁赦突然出声道:“前些时日,我与大鸿胪卿袁隗接触一下,他愿意接纳我进入汝南袁氏宗族族谱,或可引入外援。”
其他人都是一脸愕然地看着袁赦,甚至连曹节都袁赦高看一眼,哈哈笑道:“没想到你不知不觉中,竟做下如此大事,有这汝南袁氏为朝中外援,我等还有什么可以忌惮的人!只要我等尽心服侍天子,未来全部封侯,指日可待!”
“有曹公此言,我等甘愿听命行事!”十常侍中有七人未被封侯,因此他们对曹节话,十分心动。
见众十常侍都愿意听他号召,从曹节笑得更开心了。笑过之后,他又正色道:“我等万不可掉以轻心,如今天子即将成年,掌握大权,我等可莫要学外戚梁冀,狂妄自大,最后落得个凄凉的下场。”
顿了一下,他接着开口说:“我等虽是宦者,但出入永乐宫毕竟不是很方便,天子对其生母又特别孝顺,若是能搭上永乐太后这层关系,咱们的人身安全又多了一层保障。”
说着,他又叹息道:“若不是桓帝乳母赵娆与窦太后有旧,将她引荐给永乐太后,真不失为一良策!”
众人听罢,也跟着惋惜起来,若是没有窦武一事,他们跟窦太后相处也算融洽,能各取所得。如今他们灭了窦氏一门,只怕窦太后得势,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们为亲族报仇。这是他们不能允许的,因此凡是跟窦太后有关系的人物,都被他们排挤出皇宫。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赵忠,突然出声道:“当今天子乳母程夫人,与我有些渊源,或可将她引为助力!”
“真是天助我也!如此,我等今后可高枕无忧矣!”曹节哈哈笑道。
其他人一听,也哈哈大笑起来,只是他们的笑声持续多久,便有一位小宦官来报:“启禀诸位大人,天子侍读吴咏在门外求见。”
“他怎么来了!”众人明显一愣,面面相觑起来。
这时,程璜急忙解释道:“是我让他过来的!”
“咱们十常侍相聚,将他喊来做什么!他上次的提议可是将我们害惨了,咱们落得今日的境地,与他脱不了干系。”曹节有些不满。
程璜苦笑道:“诸位也知道我有一位养女就嫁入鬲候府,这吴咏毕竟是我的后辈,我也不想因为上次的事情,闹得不愉快起来。何况这件事还是咱们先问他的,若不是操作不当,也不会出现今日之局面。”
今日一直未开口的郭胜,也笑着出声道:“呵呵,诸公何必跟一个孩童一般见识!我可是听说,这吴咏帮五姓侯府开了一家太虚酒楼,每天都是日进斗金!说不得咱们以后还要用着人家呢。”
曹节思考一下,抬手阻止还要开口的众人,对门外的小宦官道:“让他进来吧。”
“喏!”随着小宦官的应答声落下,只一会,吴咏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吴咏看到十常侍今日都在,便一一上前行礼。
其他人都是笑脸相迎,曹节却是冷笑着说道:“你今日过来,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吗?”
说完,他还有意无意看吴咏一眼。
吴咏眉头一挑,正色道:“曹公何出此言!诸位与程常侍和郭常侍一样,都是小子长辈。何况小子与诸位又没有过节,何谈耻笑一说。”
“哦,你倒是会巧言令色,那你来说说厕所收费一事如何解决?我们可是花费不少钱财才将这些厕所建立起来,如今还未回本,就出现这种情况,你说是不是有你的责任,当初可是你建言建厕所,并许诺会只赚不赔!”曹节的话语很平淡。
“你就装吧,这尼 玛也能怪到我身上,若不是你们太贪心,非要收费五钱一次,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凡你们有点良知,收两钱一次,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引来民愤。当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吴咏心里吐槽一番,面色却不动声色,笑着说:“我想这次百官公卿们可能是搞错了,上厕所只所以要收费,其实是为了给那些贫苦的百姓一个活计,总不能让他们清理厕所而不给佣钱吧,这可是关乎百姓的生计,马虎不得,诸位长辈应该向明才是!”
这话听得厅中众人真是目瞪口呆,良久之后,曹节才反应过来,感叹道:“你这样一说,我才想明白,咱们完全就是为了救民而建厕所。之所以收费这么多,也是想多给百姓一些佣钱!”
接着,他又站起身来,拍拍吴咏的肩膀,笑着说:“你很好!以后遇到事,尽管让人来找我。”
“多谢曹公!”吴咏装作有些受宠若惊,接着说道:“其实这次来,小子还有一事,请诸位大人应允!”
曹节一愣,疑惑问道:“所为何事?”
吴咏笑道:“诸位大人应该知道,天子赏赐给小子一座皇庄,庄子里的百姓正好要用到粪水,因此想向诸位长辈购买那些厕所里的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