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等都是乡里乡亲的,真不需要如此,若是被外人知晓,还以为咱们不知廉耻,向吴家讨要的呢,到时咱们可是丢人丢大发了。”许多人跟着附和道。
这时的人心淳朴,都讲究不义之财不可取,否则会被世人看不起。
卓文宣这时却是哈哈笑道:“我想诸位乡亲可能是误会了,吴咏贤侄之所以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是想要大家明年多种些棉花和甜菜,到时他有大用!”
“棉花和甜菜是什么?”有人问道。
虽然吴咏种植了这些,但都是伏牛山那边的寨民为他打理,因此复望里这边知晓这两样东西少之又少。
卓文宣解释道:“棉花可织成棉布,做成棉衣御寒。甜菜可以榨取出糖浆!”
说完,他又正色道:“我卓文宣可以保证,种子由我给你们提供,只要你们种植出来,一亩地的收入最少是种植粮食的两倍。”
他话刚说完,立即就有人叫喊道:“此言当真?”
“句句属实!”卓文宣郑重说道。
接着,他又笑道:“或许你们还不知道吴咏现在在洛阳城有多出名!他现在结交的人物都是三公九卿,皇宫内可自由出入,天子对其看重,十常侍经常向他问询,就是太学院的五经博士,也是争抢着要收其为入室弟子。”
说到这里,卓文宣忽然哈哈一笑道:“诸位或许还被蒙在鼓里,咱们平日里津津乐道的皮影戏《白蛇传》和《窦娥冤》皆是出自吴咏之手。”
“这是真的吗?文宣,你可不要诓骗我等!”有人立刻大声问道。
卓文宣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令他们做梦都无法想象的。他们知道吴咏被天子征召到洛阳做侍读,凭借他的才能,到时肯定一飞冲天。但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吴咏竟能做出如此多的大事来,这就令他们十分震惊了。
卓文宣看到他们震惊的表情,心底也是体会了一下恶趣味。当时他自己被吴咏震惊得手足无措,这时看到众多乡亲也是如此,心底顿时好笑起来,但面上还是佯装发怒道:“诸位若是信不过我,可以去找皮影戏的表演者询问,这些事情在洛阳已经传遍大街小巷,随便一个百姓都能说出,咱们这边有些偏远,还未传过来而已,我相信过不了多久,肯定传遍天下。”
众人这才相信他所说的话,毕竟这些事情,谁也瞒不住天下人。
这时又有一些闻讯赶来的乡亲,卓文宣看人到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好了,咱们先分礼物,你们拿了东西,回去好好想想,到时是否选择种植棉花和甜菜都跟我说一下,我也好准备种子。”
“也好!毕竟牵扯到种植的大事,再怎么仔细考量,也不为过!不过文宣你放心,咱们今日得了东西,肯定都会留出一块地来种植,至于多少,就看大家的自己的决定了。”
说完这些话,众人也没了心理负担,开始排队领取物品。每家都是一张皮草,一个首饰,谁也不曾多拿。
随着时间的推移,卓文宣从洛阳回到复望里的消息渐渐在乡里传开了,而五姓家族的人也纷纷赶过来问询拜访。
不多时,吴家的小院,就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波拜访者。
表面上,这些人口中称的是“也想种植棉花和甜菜。”
其实,真正的原因,大都是从其他人那里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卓文宣正在分礼物,都想分一杯羹。
面对这些络绎不绝的拜访者,卓文宣全程都以微笑面对,而且出手极为大方,绝对不会让人空手而归,都是同样的待遇。
这些人都是五姓家族的直系,有朱里典把守里门,不至于让其他人浑水摸鱼进来。
就是五姓家主听闻消息,也赶了过来,等他们知晓吴咏在洛阳的所作所为后,莫不对其交口称赞,以至于,小院之中夸奖赞扬之声此起彼伏,几乎不绝于耳。
这让站在一旁的吴家人,心里好受许多。
卓文宣忙碌许久,直到送走最后一批人,才小声对老夫人言道:“叔母勿要心疼这些身外之物,其实这些都咏儿置换而来,所花费不过其价值的五分之一!叔母可能不知,咏儿现在跟五姓侯府在洛阳开了一家太虚酒楼,能日进斗金,这些都是小钱,为的就是让叔母及几位侄女不至于被乡亲们冷落。”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交到老夫人手中,笑着说道:“这里面都是皇宫里赏赐之物,才是真正的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