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啜着茶水的吴咏一听到小女孩的话,都不由动作僵了一下,口中的茶水差点是喷了出来。
吴咏缓缓转过头去,看着阴舒。至于荀采,一时之间是懵在了那里。
而在这个时候,荀母的一双目光在吴咏和荀采只见来回扫视,神态有些耐人寻味!
“舒舒,到阿母这里来。”荀采感受到母亲的目光,不由脸色微红,急忙大叫说道。
“爹爹——”小女孩阴舒却是不管母亲的呼叫,举起双手说:“爹爹,抱抱舒舒。”
荀采顿时满头黑线,急声大叫地说道:“舒舒,不可胡闹,快回来……”
“不,我就不回去!”这个阴舒也古灵精怪,立即大声说道:“我就要爹爹抱抱,我想爹爹很久了,娘亲一直说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
被阴舒这样一说,荀采张口欲言,但是,张说了大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件事一下子变得无比离谱。
“爹爹,你不想要舒舒吗?舒舒想爹爹很久了。”此时,小女孩阴舒的眼角已经开始聚集了水光,大有吴咏不答应就哭出来给他看。
看着阴舒那水旺旺秀目中的那渴望的神情,吴咏不由伸手将她抱在腿上,笑着说道:“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爹爹。”
得到自己渴求已久的怀抱,阴舒一下子就将头埋在吴咏的胸膛中,还拱了拱,又仔细嗅了嗅,才轻声说:“不,你就是我爹爹——”
吴咏有些头大,他
自己的年纪尚且不大,怎么可能想做别人爹爹,于是他的目光看向荀采和荀母。
荀采见吴咏看来,脸色又红润几分,刚想开口,却被荀母抢先说:“吴侍读跟我家舒舒真是有缘呢,你别看她小小年纪,只要是男子,她都不让碰,一碰就哭,惹急了,还会咬人,连她祖父、外祖父、叔父、舅父以及众多兄长都只敢在她睡着时,抱抱她。”
“这是为何?”吴咏疑惑问道。
“爹爹好笨哦!”怀中的小女孩突然出声说:“舒舒从小就没见过爹爹,娘亲只说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舒舒是要等爹爹回来抱呢。”
吴咏一愣,随即眼光变得温柔起来,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头部,柔声说:“舒舒真乖呢。”
“既然舒舒如此喜欢吴侍读,”看着吴咏,荀母缓缓地说道:“吴侍读何不认她做义女呢?也好全了她这份思父之情。”
“不,阿母,他只是外人,这是一场误会,小孩子胡说八道而已,不足为信。”荀采一听到这话,顿时着急了,立即大声说道。
荀母瞪她一眼,“我想听听吴侍读的意见。”
随后又盯着吴咏,笑容满面地问道:“不知道吴侍读意下如何呢?”
此时,小女孩阴舒也不由仰首看着吴咏,在她那水汪汪的秀目中充满了希冀。
吴咏看了看阴舒的希冀目光,思索一会,才淡淡一笑说:“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慈明先生是什么意思
。”
听到吴咏这样说,荀母不由露出笑容,“此事由我来说,舒舒如此喜欢你,谅他也不敢反对。”
说着,她又对小女孩说:“舒舒,以后他就是你爹爹了,高兴吗?”
“好耶!舒舒也有爹爹了。”小女孩露出笑容,小脸不停在吴咏胸前摩挲。
“阿母——”荀采见状,不由脸色大变,急声说道:“此事怎可这般儿戏,何况吴侍读年纪太小了点吧!”
荀母瞪着她,恼怒说:“让你嫁人你又不嫁,如今给舒舒找了义父,你又横加阻拦,是不是要舒舒一辈子都得不到父爱,让人看不起。”
“女儿没有这个意思!”荀采急忙道。
“此事就这样说定了,我这就让人将你父亲请来。”荀母强硬道。
接着,她也不等荀采再说话,便挥手招来一位婢女,“你去将家主请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商议。”
这时,吴咏也笑吟吟地说道:“女荀小娘不必如此在意,我与舒舒定下父女名分,并不耽搁你以后嫁人的。”
荀采看着吴咏,一时之间都无语了,在这个时候,她都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她都无法看透眼前这个男人。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荀采也没得其他选择,一时间她都没有了主意,只好等父亲荀爽过来商议。
趁着荀母在门口等人的间隙,荀采不由低声对吴咏说道:“你何必如此呢,你还年轻,若是认了舒舒当义女,对你没好处的
!”
听到荀采的话,吴咏不由笑了一下,一边陪着小女孩玩闹,一边悠闲地说道:“好处?这不是我要考虑的,我是真的喜欢舒舒这孩子。”
“喜欢舒舒?”荀采不由多看了吴咏一眼,一时之间,她都摸不清楚吴咏,她不知道吴咏到底是什么想法。
荀采不由沉声地说道:“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别想借着舒舒的事情,亲近于我。”
吴咏一愣,随即哭笑不得,说:“你想多了!我对你没有丝毫兴趣。”
吴咏这样一说,荀采都完全无语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同时对吴咏的话,有些恨的牙痒痒。
什么对自己没兴趣,那你之前还轻薄我?
于是荀采纤纤玉指颤抖着,怒视吴咏,说:“你!那你刚才为何轻薄于我?”
“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