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连正了声色,“何以见得?我也是一派止主,如今被一个小姑娘摸了一个遍。我没生气都算给足你面子了。”
天汐小脸一红,忙开口解释道:“抱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没有想到那么多。”
“罢了罢了,就当我今天去一回亏等出去以后你得补偿我。”
天汐应声承下。她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脑子一热就朝苏长连扑了过去,现在想想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巴子,这都是干了什么事儿呀。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是一个小姑娘先是搂着人家不放,再是硬生生地扑了过去,也太不矜持了。往后行事还是得稳重些,切莫让外人看了笑话。
“刚……”天汐想告诉苏长连那边地上有异常,可是刚说出一个字就被苏长连捂住了嘴。
天汐不明所以,以为是苏长连又在开玩笑。忽听上面似有物体下落,与突出的岩石相互碰撞,最后落到头顶上的某一处停止了声响。
而后一滴滴液体从上往下滴落,血液汇集的地方就是刚刚天汐没站稳跌倒的地方。
如果不是苏长连,自己可能就是这个下场。死的时候被砾石划得面目全非。死了之后,全身的血液像下雨一般坠落。惨!好惨!
天汐打了个哈欠,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太累了。她慢慢摸索着坐到地上,身体靠到一旁的石头,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终是沉沉睡去。
天汐睡得香甜,殊不知就在离他们十丈高的密室甬道之中,也就是他们刚才摔下来的地方。聚集了很多人。
这还得从他们进入亭风院的那一刻说起。
苏槿收到一个景和打开看是一份地图和一封信。信上只有几句话可能是因为时间的关系写得格外潦草。
“公子,何少主求见。”
翎宇隔着门低声汇报,苏槿没有理会,只是将信纸放在火上,白纸黑字慢慢变成灰烬。目光放在地图上若有所思,很久都没有说话。
花曲娪觉得苏槿神色有些不对。“夫君可有什么烦心事?”
苏槿对花曲娪笑了笑,温柔道:“长连惹了麻烦。不过,我不打算帮他。”
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一向很好,花曲娪不解地问:“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槿看着花曲娪,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半晌才开口:“你知道的,我就不说了。”
花曲娪一惊,诧异过后笑了笑,似乎是在用笑声掩盖些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平时与长连接触甚少。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都说到这份上了,花曲娪还不打算跟他说实情。苏槿觉得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不上也不下,就堵在那里,很难受。
“罢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是好问之人。你且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将花曲娪的被角掖了掖,起身出去了。
翎宇正守在门外,苏槿一出来,他就立马跟了上去,却被苏槿制止了,“翎宇,你还是就在这里吧,她一个人不放心。”
“可是公子,你要去见的人是何皆啊,这么晚了要见你定没安好心,只身前去必定吃大亏。”
苏槿摇了摇头,“你想多了,他需要我的帮助,不会伤害我。你好好守住曲儿,不要让何皆以此作为要挟。”
翎宇似懂非懂,见苏槿坚持,他也没办法。
酌焠院大梨树下,何皆深夜会面苏槿。苏槿对何皆到来的原因摸到了七八分,但还是客套的问出了那句话:“何少主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何皆没多少时间可以跟苏槿寒暄,选了一个直接而又不失礼貌的开头:“怎么没见苏二公子?在下有事向他请教。”
“长连一向不羁,没个正行,此刻他所在何处我并不知道。不知何少主找他什么事?如果可以,在下也能为何少主解惑。”
何皆当然知道苏长连不在酌焠院,但是对于苏槿的话,他琢磨了一下,觉得苏槿话里有话。
“公子此言一出,在下也就直接开口了。不知现下苏二公子与那少宫主所在何处?”
何皆给苏槿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苏槿看着茶杯上冒出的热气,小嘬一口,又放回桌上。
“原来已经知晓此事,至于他们的去处就看何少主的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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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写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