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寒云秋与阮莹莹见到曹营的同时,秋书雪也见到了苍鹰帐的统领孟秋白。
许是战后事物繁忙,孟秋白桌子上也积攒了许多案牍,他看了眼秋书雪,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道:“坐下吧,别拘束。”
“是。”秋书雪应道,走到孟秋白左手边第一个座椅前坐下。
孟秋白放下竹简,道:“你杀敌很猛,用的符箓之道也极为独特,农华宗似乎从前没有凌空成符的秘术吧?”
秋书雪想了想,如实答道:“有是有,就是对身体伤害太大,损害根基是轻,严重的往往要用命来偿。”
“那你?”
“不瞒将军,我是天生符胚。天道常衡,我虽可凌空画符,却失去了以实物为道之载体的能力。如果给我黄纸朱砂,符箓虽然也能画得像模像样,却没有任何威力,空有形体罢了。”
孟秋白笑笑,道:“别在意,我之前没见过,多嘴问一句,还请见谅。”
秋书雪礼貌笑笑,并未过于卑微地去推辞。
孟秋白接着说道:“新营帐的名字,想好了吗?”
“炌云,名字是炌云。”
孟秋白点点头:“寒云秋身边那只神兽是吧?我知道。真不愧为传承者,气运之强让我们这些人除了感慨和羡慕,连嫉妒都无法升起。”
秋书雪笑道:“不是传承者一样能悟至道的尽头。”
孟秋白赞叹道:“好,有志气,英雄出少年。你打算跟着我学什么?”
“其实目前来讲,我还没打算跟您学着处理各种事务,我想先了解了解咱们营帐。”
孟秋白挑眉:“你不是一直跟着咱们营帐吗?”
“那才多长时间,光打仗了。”
孟秋白掏出一枚玲珑剔透的玉牌,递给秋书雪,道:“行,随你,这个腰牌权限不算小,还能与我传信,有任何疑问或者需要都可以向我求助。”
秋书雪赶忙去接,玉牌握在手里凉而不寒,是块好料子。
她仔细端详,牌子正面雕着一只展翅苍鹰,背面以极写意的字体上书“鹰”之一字。
孟秋白问:“还有别的事吗?”
秋书雪连忙道:“没了,没了。”说完就起身抱拳行礼,微微欠身,得到肯定后转身离去。
出了营帐她把那令牌又拿出来端详,晌午的阳光穿透剔透的玉折射出五彩颜色,煞是好看。可惜,对她没用。
她才不打算借孟秋白的力量让那些将士配合,这不符合她的计划,她和左焕白想的一样,要同将士们打成一片,先熟悉着和各种性格的人打交道。
豹子帐,主账中。
曹营问阮莹莹:“怎么突然想起来新建营帐了?”
“一是木统帅提议,二是这样对我们的提升更大,稍加思考,我们就达成一致了。”
曹营目光转向寒云秋,问道:“你呢,你打算做什么?”
寒云秋下巴朝阮莹莹努了努,道:“听她的,她说什么是什么。”
曹营笑笑,道:“男人可不能什么事都听女人的啊,你是传承者,难不成要莹莹替你去打?”
阮莹莹双目圆瞪:“曹叔!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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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呢!他听我的是因为他本就不学无术,整日散漫,要不是我把他拽来,指不定又要在床上昏天黑地几天!至于替他迎战,这我不反对,指望他,还不如靠自己呢。”
寒云秋被呵斥着却不恼,破罐子破摔一般摊开手,看着曹营笑,仿佛在说:“你看,我有什么办法。”
曹营不再闲闹,正经问他们:“有计划没?”
阮莹莹问:“帐内将士一般做什么消遣?”
“消遣?喝酒,打牌,再就是比武,射箭之类的。边塞生活不比俗世,我想在宗内你也过不了很消遣的日子吧?”
寒云秋笑笑:“睡觉,睡觉最消遣。”
阮莹莹和曹营间接性无视他,权当这人不存在,自己聊自己的。
阮莹莹皱眉,问:“就只是比武?”
寒云秋替曹营回道:“这里是军帐,你以为哪儿?边城酒楼?”
阮莹莹刚想瞪他,就听见曹营说:“这次他说的的确不错,这里是军帐,若帐中将士整日消遣,那我肯定得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使得士兵如此怠懒。”
他接着说道:“若你需要,我可以给你一枚令牌,届时绝大部分的将士都会配合你行动,怎么样?”
阮莹莹无奈笑笑,道:“绝大多数?那不是还有一少部分人嘛,敢无视您那枚令牌的,怕不是什么小人物,治兵治兵,他们是最关键的。”
曹营拍手叫道:“聪明!”
他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道:“其实你可以跟着我,学我做事,不必亲身与他们搞好关系,反正你治理的不是我这儿的兵,该如何领导宗内弟子才是正事。”
阮莹莹摇摇头,道:“如果我连老兵都没办法取信,又有什么资格去训导他们呢?”
她抱拳行礼,欠身道:“麻烦曹叔给我们准备营帐,剩下的事由我们来做。”
曹营点点头,赞赏道:“这才像点样子。你们先出去吧,别出营帐,稍后会有人领你们过去的。”
“告辞。”
“告辞。”
寒云秋随阮莹莹出了营帐,问她:“现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