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木采丹在与赫连明轩战斗,这边寒云秋也在同心海内虚影交谈。
毕竟在恶意分身这方面,他们的目的相同,战线统一。该合作的时候合作,是二者的共识。
此时已至半夜,阮莹莹翻翻覆覆睡不着,起身打坐修炼也总静不下心。她知道自己哪里除了问题,但不太敢面对,不太想解决。
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她的门,阮莹莹起身去开,是梅鹤青。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他,道:“半夜三更敲女孩子门,不大合乎礼仪吧?”
梅鹤青尴尬笑笑,赶忙解释道:“我来是有正事找你,咱们进去说,去外面说,都行。”
阮莹莹左右看看,确定没人瞧见之后才开口道:“进来吧。”
“你想谈什么?”阮莹莹直接了当地问,她不清楚梅鹤青想的是否与她一样,若一样,那就证明寒云秋斩杀的那具分身真的有问题。
梅鹤青收起折扇,梨花木制扇骨轻敲手心,他略一思考就开口道:“那具分身,有问题。”
“哦?怎么说?”阮莹莹眼睛一亮,示意他往下接着说。
梅鹤青慢吞吞地,边回忆边解释道:“我是农华宗的,不瞒你说,我们宗门对魔和万物生灵有着极为深刻的认识。此次来出征历练,我也不是没有收到宗内的提醒与恩惠。”
说罢,他掏出一张碧绿的符箓,现在这张符箓的四角已由碧绿转为漆黑,而且这漆黑的部分还在蔓延,相信过不久就会全部变成黑色。
梅鹤青解释完这张符箓的变化,还递给阮莹莹把玩观看。
“所以这种变化是什么意思?”
梅鹤青继续补充道:“师父告诉我说这张符箓能探知方圆十里的魔物,不论实力大小,都显示在这上面。”
“那它……”阮莹莹指着已被侵蚀的符箓说道,“这是周围有魔物的意思?”
梅鹤青摇摇头,道:“城内肯定没有,这是从魔域回来时我发现的。”
他猜测道:“这符箓的变化一定与那具分身有关。”
阮莹莹白了他一眼,道:“只是符箓而已,又不是什么别的证据。”
“那具分身与寒云秋长得一模一样该如何解释?不是魔王的分身吗,怎么会和寒云秋一模一样?”梅鹤青收起符箓,质问阮莹莹,“你肯定也有所怀疑吧,路上我见你对寒云秋的态度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阮莹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那是怕他死了,看他一人在魔域内打生打死的,态度好一些是应该的。”
梅鹤青打开折扇,轻轻在胸前扇风,争取让自己方才稍稍激动的心冷静下来,他说:“我不是怀疑云秋,只是想让他解释清楚,为什么大家都在戍守长城,他却知道魔王分身的线索,为什么他会知道那具能够避开大部分魔物的咒语,以及,也是最重要的,分身的面容为何会是他。”
阮莹莹有些心累,见梅鹤青与她的猜疑差不多后,油然生出一股有同伴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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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困了,揉着太阳穴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去找寒云秋问个清楚呗,反正现在也不急,你不是一向不睡觉只修炼的嘛,耽误一天应该没多大事。”
阮莹莹道:“但以寒云秋的作息,他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再去打扰他,怕不大好。尤其你说的这些问题在提问的时候,通常会被认为是审问,很容易引起芥蒂的。”
梅鹤青叹了一口气,道:“但是白天,人多眼杂,容易被人意外听到。”
“书雪呢,你把这些点告诉书雪了吗,以她的聪明才智,差不多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而且书雪与寒云秋的关系也很好,不会让他有压力的。”
梅鹤青笑道:“寒云秋和你在一起最有压力,所以我才来找你。若是同他打闹,肯定被其以插科打诨似的方式摆脱。就因为你对寒云秋自带威压,我才来找你。”
阮莹莹苦涩地笑笑,道:“看来今天这趟我是不去不行了。好吧,速战速决,现在就去找寒云秋。”
此时,寒云秋正在屋内与心海内虚影交谈,他道:“你能确定剩下那部分不来找我吗?”
“不能,但凭借附近的气息,他暂时应该没那个打算。”虚影慢悠悠解答道。
现在寒云秋问道:“斋月段长城是怎么回事,你派人搞得鬼?”
心海内虚影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派人将自己设立的规则与平衡打破呢!”
“那为什么斋月段长城有被攻破的风险?是你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