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秋瞟了眼赵世龙,见其笑眯眯的正看着他就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谈判?好啊,他能从阮莹莹那讨好处就代表他也能从阮晓手里讨。
不就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嘛,他也不是那么好啃的主儿。
寒云秋席地而坐,对着阮晓说:“好啊,就在这儿,有什么话敞开了说吧。”
阮晓额头青筋跳了几跳,阮莹莹瞧见她爹的灵力鼓动着,翻了一翻,本想出言规劝,又见其平静了下来,随后作罢。
她又看向寒云秋,奇怪的是,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他身上散发出的一圈金光。
寒云秋冲她咧嘴笑道:“看够了?”
阮莹莹嫌弃地转过头,耳根子却红了,她羞赧地啐道:“登徒子!”
寒云秋收回笑容,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阮晓当真坐下了,众目睽睽之下。
他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寒云秋认真回到:“我想要自由。”
阮晓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坐着,眼睛平视寒云秋,好似没听到他的话。
良久,才说:“什么样的自由?你要知道,没有一种自由不加限制。”
寒云秋哈哈大笑:“巧了,我要的就是这种不加限制的自由。自由加了边界还算什么自由,”
阮晓的神情发生了变化,气势开始慢慢积聚,用行动代表话语。
“唉。”
寒云秋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声音小,现场却也不是什么普通人,都听得见。一些弟子欲拔剑出鞘,却被同门师兄弟拦了下来,只得无奈合上。
阮莹莹咬紧了银牙,咯吱作响,修长的手执攥成拳头,灵力起伏波动不休。
赵世龙于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慢慢摇了摇头。
“赵叔,他!”
“没事的,宗主会想到办法的。”赵世龙并不担心寒云秋会离开极宗,他对自己的眼光极度自信。
阮莹莹还是静不下来,怒气冲冲地看着寒云秋。
寒云秋率先退了一步,他轻扬嘴角:“好吧,我保证不会出格,这也算加了限制吧?”
阮晓终于有了动静,不再是一副打坐的模样:“比如?”
“我现在还想不到,想到了再说。”
阮晓想了想,说:“可以。”
他刚准备起身,却又听寒云秋说:“有钱吗?”
阮晓眉头一皱,转而轻笑出声:“有钱怎样,没钱又怎样?”
阮莹莹本就不满,此刻已是压抑不住,拔剑横眉怒喝道:“你不要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阮晓挥手示意示意自家闺女冷静些,一边示意寒云秋接着说。
寒云秋停了停,左右看看,指着阮莹莹的佩剑问:“那把剑值多少钱?”
“多少钱?无价之宝!”阮莹莹的这把剑是她母亲的遗物,她母亲虽然实力不强,但是久居极宗,自然会经常习武,有一把好剑不稀奇。
这剑与那玉镯一样,都是阮莹莹的珍宝,都是她的念想。
阮莹莹再也忍不住了,拔剑出鞘冲向寒云秋,莲花虚影在脚下飘摇,繁华的花影遮住她绚丽的步伐,只一瞬就来到了寒云秋身前。
阮晓并无阻拦之意,赵世龙与那一众弟子也不愿出手。
和弟子们不同的是,阮晓是想看看寒云秋的实力,赵世龙也是给他这个机会。
当!
清脆的金铁声响起,寒云秋稳稳接下这一剑,颇有些无奈,这姑娘能不能安静些?生的淑女模样,整天打打杀杀!就不能像他一样坐下来聊?
“不是,我就问一下,大概有个标准嘛!”
寒云秋变挡边退,这又不是擂台,他凭啥跟她打。再说了,这么多树枝、石头做掩护,逃比打划算得多,反正他不嫌丢人不怕议论。
阮莹莹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哪会听他的解释,掐手拈诀催动灵力,要让战斗再升一级。
随着心中口诀的念罢,池塘里的莲花似乎受到了某种牵引,片片花瓣从山脚下不远处的住所里连成一条线地飞来,围困主寒云秋。
这每一片花瓣都颤动着,都带着些许剑气。
阮莹莹错步后退一尺,玉手一握喝到:“收!”
花瓣连成的锁链瞬间收缩,意欲捆住寒云秋,给他来个五花大绑。
白珏震颤翅膀,唤出两道刃形风雷袭来,将锁链轻易砍断。灵兽护主,大吼一声扑上来,隐隐有破空之声。
“停下!”寒云秋拦住白珏,舞了个匕花冲了上去。
“来得好,早等你攻了!”
阮莹莹大开大合地劈出一剑,毫无修饰,干脆利落,极具威势,破空音比起白珏来只高不低。
阮晓出手了,就在寒云秋犹豫的时候。
他的剑自行飞出,打掉阮莹莹的剑气,插在寒云秋身前。
阮莹莹愤怒地等着阮晓,他要阻止?去帮一个无赖?
阮晓没在意阮莹莹的目光,他也不是第一天见着女儿生气,不会因为这改变什么。
他说:“拿剑,打败她,我就答应送你等价的钱。”
寒云秋眼眸一亮:“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