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鹤青的传讯?我还以为梅家把这东西给他扣了呢,这小子不遇难事不联络啊!”
寒云秋将松元风的私宅住处给他指了个大概的方向,以他对云歌城的了解程度,找到这里不算难事。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便传来敲门声与叫喊声。
“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你能不能陪我去趟周家。”
寒云秋瞪大了眼:“你没说错吧?去周家?你真甘心这门亲事啊?”
“不是,我查到了一点线索。”
寒云秋打断他的话,道:“你才查到?拍卖会场那不是你?”
梅鹤青叹了口气,道:“那是我,我还抓了一个给黑市输送孩童的人,不过他只说了一个字就被烈火焚身,有人给他下了咒印。”
寒云秋连忙问道:“什么字?”
“周,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去周家了吧?”
“可……”寒云秋接着问道:“你去周家,找我做什么?”
“如果他们真的与这件事有关,我怕有人加害于我。”
寒云秋被这理由噎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怎么,陷阵冲锋的事知道找我了?当初一声不吭地离开那份勇气去哪了?”
“我知道突然离开不对,可当时确实不知该怎么和你们解释,况且,况且还有书雪,你们一定会拦着不让我回来的。”
寒云秋长叹一口气,不与他多说,反正成婚的人不是他,爱他的人也不是他,身为朋友,这样的话已是极限,再多嘴就不礼貌了。
“行,我陪你去一遭,刚好看看周家那个小姐。”
寒云秋其实不太担心梅鹤青遇袭,心海内虚影说这背后不是他指使的,如果没有魔使的影子,这些人的实力要悄无声息地干掉梅鹤青怕是很难很难。
寒云秋伸手道:“我当护卫可是要钱的,你能给多少?”
梅鹤青笑笑,掏出一袋子光元放在他手掌心,道:“够了吧?”
“还行,我给你个面子,就算够了。”
“那多谢了!”
路上,寒云秋问道:“周家是做什么买卖的?”
“大家族的买卖都差不多,周家的侧重点在买卖土地和押镖上,按理说与这件事应该毫无关联才对,可司马余确实只说了一个周字就死了。”
寒云秋想得头皮发麻,揉揉太阳穴道:“我问你,农华宗的寂派有什么秘密吗,怎么一般人只知道生派。”
“倒也不是农华宗刻意隐瞒,是寂派那帮人更偏于苦修,且掌管秘术禁术,极少抛头露脸,久而久之,知道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书雪她们都是生派,我呢,生派寂派都修炼过。但你应该看出来了,平日里我用的都是生派的符箓之道,剑术也是宗里最常用的那一套,所以就没提过寂派。”
梅鹤青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我真是想不到,寂派的叛徒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还自诩为救世,扯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们宗里的人难道就不管吗,省的让咱们跑来跑去的调查了,还有你那档子事等着解决呢。”
梅鹤青笑笑,没有搭话,像他这样的人在责任上永远是那个被绑架的,有时候道德感太强不是件好事,活得不自在。
“等下,咱们身后有尾巴。”
寒云秋皱眉,猜测道:“梅家的人?”
“不是,我出门梅陵阳知道,他要想拦,当时就会拦下。”
去黑市时他戴了面具,一直到抓司马余都全程戴着,怎么还会引人追来?
“不会是你抓的那人临死前告密了吧?”
梅鹤青瞳孔猛地一缩,经过寒云秋的提醒他恍然大悟,既然有人能在司马余身上安置咒印,为什么就不能给他在下一个追踪?
“大意了,他们查到我的私宅,派人追杀来了!”
“那他们不会也查到我们的住处了吧?”
梅鹤青摇摇头打消了寒云秋的疑虑,道:“不会,我去之前专门探查过,没人跟踪。他们即便在司马余身上下了追踪,调查宅邸的主人也需要时间,没那么快。”
寒云秋悄悄戴上面具,以防卷入其中,给松元风添麻烦,她们已经够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