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逍遥走后,南宫阙发出一声长叹,自从凤启龙口中得知幻影轻功一事,他便开始好奇秦焱飞究竟何许人也,如今又身在何处,为何他的弟子会突然出现争夺神器。
满腹疑问,却不知从何处寻找答案,若凤启龙所说都是真事,那他又为何知道的如此之多,他的师祖又究竟是谁?而紫竹笛一事若不是凤启龙告知于他,他也不知天刀门竟然有神器坐镇。
越想越觉得凤启龙此人神秘莫测,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答案,可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心惊,只是如今还不确定他口中十大神器皆是何物。
想罢,南宫阙双手不自觉的紧握起来,他已然将凤启龙归于敌人一类。
数日后,江南。
伤势痊愈的尹君子此时也已离开了客栈,一人独自行走在长街之上。
在此地养伤月余,每日都会游走在这熟悉的街道,看着各处起早贪黑的商贩依然忙的不亦乐乎,尹君子心中不禁暗叹:若不是身负仇恨,泯然于众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罢,噌的一声脆响,尹君子便化作一道白芒掠向天际,开始向既定的地方快速飞去。
天刀门,门主府。
眼见掠过天际的一道白芒,刀剑笑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他看出这道白影便是上次舍命挡刀的青年,只是没想到,不过月余此子便已伤势痊愈。
想罢,不禁摇头而叹:“了不起的年轻人!”
话音刚落,阳世权缓步而来,对着刀剑笑的背影拱手道:“禀师父,所有高手皆已退出江南,只是紫竹笛自抛出后便没了下落。”
刀剑笑摇头笑道:“无妨,本就丢弃之物,日后无需再寻。”
顿了下,接着道:“只是无情突然出手,想必应有缘由,此神器在门派隐藏已有数十载,但却因南宫阙的突然到访便公诸于世,怕是接下来众仙门都将不会再有安逸的日子。”
闻言,阳世权拱手道:“那弟子当如何行事?”
刀剑笑想了片刻,淡淡道:“神器之争即将开启,我等若是深陷泥潭,日后又岂能独善其身。”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方形令牌,接着道:“传令,即日起,凡我天刀门弟子不可理会神器之争,不可擅自卷入江湖争斗,违令者,死!”
言罢,方形令牌便出现在了阳世权的手中,看着一面刻画着长刀,一面雕刻着天刀二字,阳世权一脸正经的拱手道:“弟子领命!”说完,阳世权便离开了门主府。
看着阳世权离去的背影,刀剑笑不禁暗叹:身为掌门,他必须让天刀门长久留存,也正因此羁绊,许多东西他都要去舍弃。
想罢,刀剑笑无奈的长叹出声。
天刀门,修行之地。
此刻胥正玄一人站与高台之上怔怔的望着天际,一众弟子正在下方各自对练,自紫竹笛一事发生,他们已在此处自行修炼了一月之久。
胥正玄心中暗叹:他并不知道掌门因何封门,虽然当日的无情杀手惊艳众人,但依然被自己的掌门一刀重伤,若不是有同伴搭救,想必此人早已命丧掌门刀下。
正想着,阳世权御剑而来,人还在空中,便已用内力喊道:“众弟子听令!”说着,一手展示出了门主令牌。
见到令牌,正各自对练的一众弟子赶忙收手,随即尽皆单膝跪地齐声道:“弟子接令!”
胥正玄闻声也赶忙收敛心神,拱手道:“弟子接令!”
见状,阳世权面露一丝笑意,缓缓道:“门主有命,即日起凡天刀门弟子不可卷入江湖之争,不可参与神器之争,违令者,杀无赦!”
话音落,只听场下众弟子齐声应是,话音如雷响彻天际。
胥正玄闻言却暗暗皱眉,封门月余,如今好不容易等来门主之令,但却是相同的结局,内心莫名的一阵心烦意乱。
入夜,胥正玄一人独自站在议事堂的屋顶,正想着门主之令,却听到身后异动,知道是阳世权至此,胥正玄头也未回的淡淡道:“师兄,我们入天刀门多久了?”
阳世权并未答话,淡然道:“我知你内心不愿闷在一处太久,只是掌门也是为了众弟子的安全考虑,你别多想。”
胥正玄不禁笑道:“安全?闭门不出就是安全?那我等修炼仙法有何意义?养尊处优?还是只为了活得更久?”
阳世权听闻皱眉道:“不早了,歇息吧。”
胥正玄却喃喃道:“师兄,你当真满意掌门的安排?神器拱手让人你就没有一丝怨言?为何我们就要忍气吞声?”
阳世权缓缓答道:“正玄,我知你是被无情杀手激起了血性,可争夺紫竹笛那些人的实力你难道看不到吗?就凭你如今微末的道行也想快意恩仇?”
顿了下,接着道:“那无情杀手的实力本就是宗师之境,虽不知他因何暴增的实力,但却依旧险些身死,你比他又如何?”
胥正玄不再答话,双手却不自觉的握紧:是啊,不过一品之境的实力,又拿什么去抢回神器呢?一腔热血吗?
想罢,胥正玄似是想通了一般,转身对着阳世权拱手道:“多谢师兄提醒,正玄明白。”
阳世权见状颔首道:“早些休息。”说完,便转身离去。毕竟该讲的他都已讲明,至于胥正玄心中所想与他真正想做之事,他却无力阻拦,毕竟若心不在此,强留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