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近前一步,产妇紧紧握住阿俊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这段日子谢谢你照顾,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
阿俊见状一叠连声的含泪答应着:嗯,放心。我会的。王二嫂站在床边傻傻的抱着两个啼哭的孩子。李阿婆(惊愕瞪着)双眼。
罗凤英(回光返照依依不舍)的扫过抱在王二嫂手中的龙凤儿女、扫过众人、双目未瞑头偏向一边。拉住阿俊的手慢慢的垂了下去。
(切至)山谷空境
昏鸦满天、天地悲悯、寒风呼啸、乡村田园隐约传来婴儿的阵阵啼哭声。
第9场夜内场景:农家(陈阿俊)小院
人物:陈阿俊邻居施小铁幼童龙凤儿女
特写:室内简陋、破旧的桌子、凳子简易的床铺
阿俊斜卧在床上,胳膊支撑着头打着呵欠,两个幼童躺在旁边睡着了。
墙面上的挂钟在滴答答的走着,时针指向10时20分。
男孩哭了起来,阿俊被吵醒,摸了摸自己的裤子湿了一片,又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屁股尿床了。
穿着拖鞋揉着睡眼,在纸箱里翻找尿布。
哭声将晓风也吵醒了,两个孩子哭声一片。
阿俊忙的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阿俊抱着孩子走到门边拉开门栓。
小铁披着衣服走了进来,接过阿俊手中的小女孩,轻轻扑打着孩子。
阿俊走到床边抱起男孩亦轻轻扑打哄着孩子。招呼着小铁坐下来。两个大男人四目相对,宛然一笑。
小铁(语重心长):阿俊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带活两个孩子呀,你有没有为孩子想过呀。
阿俊:唉。一生下来就没有了娘,两个孩子怪可怜的。
小铁:依我看呀,后山我三姑家边上有一对夫妇结婚多年也没有孩子,托我三姑帮他们留意想领养孩子的,要不我改天问问,干脆送人得了。
阿俊:啊,这个我倒没想过这个问题。
小铁:你以后还想不想成家的呀,那个女人会要带着两个孩子的人呀。
阿俊抓耳挠腮不知所措,傻傻的笑着。
小铁:现在大家看你可怜,生产队给你一点照顾,到年底你的工分也少,孩子大了,也多两张嘴了。我和你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我才这样说的,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阿俊:孩子他娘临终时我答应过她,我会帮她照顾好孩子的。容我考虑考虑吧。
小铁:时间不早了,孩子也睡了,你也该睡吧。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还要打早工呢。
第10场日外场景:几户农家小院
人物:陈阿俊桂花婶路人甲、乙、幼童男幼童女
阿俊抱着哭得不停的小女孩在屋里转悠。小铁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小铁(o.s):你以后还想不想成家了,那个女人会要带着两个孩子的人呀。
阿俊抱着啼哭不停的小女孩走出家门……敲开了邻居桂花婶的门。
桂花婶奇怪的问:你啥事啊?
阿俊笑着:大娘,听说您儿媳妇正在做月子,您能不能给这个孩子一点奶喝,她哭得太厉害了。
桂花婶听后脸色阴沉,看着怀中哭个不停的孩子,愣了一下转身回屋。
桂花婶端着一碗奶水走出来,递给陈阿俊。
阿俊:谢谢,你真是活菩萨。我替孩子谢谢你了。
桂花婶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
阿俊(o.s):不错,可以打听谁家生孩子了,人家讨饭我可以讨奶呀。
阿俊见到路人甲:大嫂,你知道谁家生孩子了吗。
路人甲(大嫂):不知道,一个大男人打听谁家生孩子干嘛呀。神经病。
阿俊见到路人乙:大叔,这附近哪家人在坐月子呀。
路人乙(大叔):摆了摆手摇了摇头。
(划过几组画面)
阿俊抱着小男孩扑打门环,门吱呀打开见到陈爱军用力关上了……
阿俊抱着小女孩又去敲另一扇紧闭着就是叫不开的门……
阿俊抱着哭得不停的男孩,去敲曾经给过奶的桂花婶的门,被无情的轰了出来。
阿俊第一次品尝到人世间的冷暖。
看着哭得不停的孩子茫然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