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别的方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冒险。”
端妃对药方无法改善魏瑾良身体的事儿,是一无所知的。
不过她也能理解太医院和自家兄长。
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本就不好治。
再加上魏瑾良是一国皇子,所以太医院那头在用药这一方面,自然得仔细斟酌。
能稳住就稳住,何必去冒险?
皇子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这罪谁也担不起。
至于张院判,想必也是考虑到了药方的安全性。
之所以瞒着端妃,也是怕端妃会失望。
端妃虽不争不抢,但也有着一颗玲珑心。
听完段青黛的话,她瞬间便想通了其中的利与弊。
只是想明白了这些事情后,端妃又有些担心了。
——长宁郡主说瑾良的弱症能好七八分,又说当前的药方无法改善瑾良的身
体。
——那这是不是意味着,瑾良需要换药方?
——可换药方的话,其他的药方又有些冒险……
端妃正在心里反复掂量段青黛的话。
突然,就听魏瑾良开口:“长宁表姐?你方才说的其他冒险的药方是什么药方?
那些药方是否能改善我的弱症?若能的话,我愿意试一试!”
“瑾良!”
端妃被自家儿子的话吓了一跳,但又不好当众驳他。
只能冲着他轻轻摇头,示意他别冲动。
段青黛如何能不知道这母子二人的心思?
但身为医者,该说的话她还是得说。
“其他的药方,确实多多少少都有些冒险。
如果张娘娘和四弟弟信得过我,我这倒有一张不错的方子。
只是在开方子前,我得先问问四弟弟,平常可曾练过武?”
“练武?”
一旁的端妃有些不解:“这跟练武有什么关系?”
倒是魏瑾良,老老实实摇头:“不曾练武!
上书房虽然有骑射课和教武的师父,但由于我身体太弱,所以父皇和母妃从不让我学那些东西。”
何止是不能学骑射跟武功?
就连想跟兄弟们玩蹴鞠,或是一起疯跑一段,都是一种奢望。
其实段青黛心里早就有答案的。
魏瑾良皮肤白皙却没有血色,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病气,一看就是不常动的人。
只是身为大夫,为了稳妥起见,有些话她必须得得到确认。
“那我明白了。”
段青黛命人拿来了纸笔,三两下写出了一张药方。
“张娘娘,这张药方与四弟弟之前的药方,有些大同小异。
我在里面多加了三味药,并把其他的药量稍稍加重了一些。
虽说比四弟弟之前的药方要霸道许多,四弟弟喝下它时,可能会有一些短暂的头晕目眩,以及大量冒汗的反应。
但张娘娘不必担心,那是此张药方中的药,对四弟弟起到刺激的作用。
只要四弟弟坚持喝药,再坚持练练武,动一动身子。
不出半年,想来就能看到一些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