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你也是……不学你父亲的学问,倒尽去捣鼓药材!”
“苦了你爷爷我这手艺,没人继承了咯……”老人宠溺地看着两人嘀咕道。
“爷爷,我学医药可救治了我们许多的乡亲啊。咯咯……父亲的吟诗作对才没意思呢!”少女抢先说道,眼中尽是顽皮与狡黠。
“十多年了啊……”老人似乎没听到少女的话喃喃低语道。老人转而疼爱地轻抚着少年的头,眼中尽是怀念。
“我对不住您……”少年望着老人痀偻的身躯,眼中不忍。
“按那个地方说的做,只要你有出息就好!”
“枯木观……”少年双拳紧攥,抿嘴默念。
在听到老人话语中的“那个地方”几字时,他胸中再难平复荡起了轩然大波。他双眼望向远处的山峦,眉头紧拧如绳。
“有人肚子又在叫咯,回家吃饭啦。”似为了调节气氛,少女偏着脑袋对少年笑说道。
少年闻言皱着的眉头悄然舒展,微微的吞了一口口水。他肚中轻微的“咕噜”声,还是被旁边的两人听到了。
“老头子我又犯唠叨了。对,走……回家吃饭!”
“嗯!”
“您慢点……”
少年和少女一左一右搀扶着老人向着村中走去。
老人叫依元山,是村里知名的木匠师傅。少年叫依浩,与依元山是爷孙俩。少女叫依婉茹,则是依浩依家村文字教习依贤良的独生女儿。十五年前,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遗弃在依元山家门。依元山家中正好无儿无女,于是就收养了孩子。从此,依元山与孩子以爷孙相称。依元山依据孩子胸前一块不名挂饰上的浩字,将他取名依浩。
清晨的太阳,在原本带来清凉的露水被蒸发一尽后,黑蟒山四处充斥着它火辣火热的味道。
在一小山峰顶,依浩盘坐在一块大石上,对着赤红的太阳吐纳。他的身后是黑压压的依山峰主山脉,山脉深处不时传来声声妖兽的嘶吼。这座小山峰毗邻主山脉,其格外地险峻,连一些鸟兽都不会光临。若非依浩练功多年攀爬胜过常人,是万万上不到这里的。
时间流逝,太阳的炙热似乎达到了清晨的极盛之时。这时,依浩身上渐渐汇聚了一簇簇红色斑点。它们争先恐后往依浩身体里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