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阴雨带来了原本应该属于这个季节的凉意,带着水汽的凉风夹带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连绵的细雨,使得长街上没有了行人。
细雨清风满长街!
醉仙楼,萧暮云一人一桌,一杯酒,看着窗外的细雨,独自小酌,凭栏观雨!
背后,叶风施施然走上楼来“真是风雨好个秋啊!”
小酌了一口,没有回头,萧暮云感叹一声,“定州也是个好地方!”
叶风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本不想与你为敌!”
萧暮云看着窗外随风飞散的雨丝,依然没有回头,“但我还是来了!”
“来了就不走了?”
“来了就不走了!”
窗外的天空愈发的阴沉下来,乱丝一般的细雨漫卷整个城!
良久的沉默,叶风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走下楼去!出门,消失在雨幕里。
雨下的大了起来,刚刚还空旷的长街忽然变得人多了起来,每人都穿着黑衣,手里的长刀闪着骇人的寒光!秋雨里的长街仿佛空气里弥漫出一股萧杀的气氛!
当萧暮云撑开雨伞,走出醉仙楼,踏上长街的时候,身后出现了十名青衣人,仿佛感觉到了透骨的凉意,萧暮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身后的青衣人动了,闪身而过,向着满街的黑衣人飞扑而去,狂喝声中,第一名黑衣人扑倒在雨里,一时间,刀光飞舞,水花飞溅,红色的血花夹杂着白色的水滴四处飞溅,刀光反射着天光,轻喝夹杂着狂叫,黑色人影悍不惧死,状如疯虎,青色身影浑身浴血,一往无前!
到最后一个黑衣人倒在血泊之中的时候,仅剩下的一个青衣人也缓缓退入了暗巷之中!
当萧暮云转过身来,就看到了叶风,一袭紫衣,翩翩而来!
空旷的长街,二人相对而立!
雨下的小了一点,仿佛又有了风。
当天色猛然一暗,叶风身影晃动,一道仿佛月色般皎洁的刀光匹练一般席卷而来,萧暮云瞳孔猛然收缩,一溜碧如秋水的寒光仿佛要切开这泼天雨幕般一闪而至!
人影相交,金铁交鸣,电光石火!
紫色人影闷哼一声,倒飞而出,带出一溜血雨!转身飞退,瞬间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萧暮云轻轻摸了摸胸前,一条半尺长的刀口直透衣裳,隐约能看到肌肤!
抬起头看了看天,遮天垂地的雨幕仿佛把天地连在了一起!
雨又开始大了起来,风已经停了。
萧暮云又裹了裹衣服,伏身拿起地上的雨伞,向着长街的尽头走去!
长街乱雨一伞开!
......
这段时间以来,李南溪一直在帮着老花农侍弄这些花田,这样的生活,其实真的很惬意!身上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走出门外,抬头看了看天空,秋日的骄阳总是能让人有点懒洋洋的感觉,远处的花田不是有微风拂过,确实是一个好天气!
老花农从远处走来,“我今天要回庄里,你跟我一起去吧!”李南溪赶紧回答,“如此多谢老伯了!李丁也要前去谢过庄主救命之恩!”
转过一片小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平缓的山坡上,坐落着一座不大的庄园!虽然没有巍峨耸立的气势,却有些精巧恬静的别样的气质!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尽头,朱漆的大门,搭配上白色的院墙,让人眼前一亮,门口上方,“梅花庄”的牌匾上三个字清咏娟秀!门前一片绿草如茵,鸟语虫鸣,使人耳目一新,心旷神怡。
穿过庭院,一名明眸皓齿的丫环打扮的女孩儿远远迎了上来,“福伯回来了!”“今天的熏花我送回来了,这位公子也要来谢过小姐的救命之恩,我带他来了!”小丫鬟看了李秋水一眼,一脸的好奇!李南溪赶紧上前一礼,“在下李丁,是特来谢过庄主救命之恩的!”小丫鬟捂嘴一笑,“呦,还是个知书达理的公子啊!”福伯在一边咳嗽了一下,小丫鬟这才止住笑,跟福伯说,“小姐在后院呢,我带你们去吧!”
转过前厅,却是别有一番洞天,一池碧水中央,一条栈桥连接着一座精致的水榭!雕梁画栋,熏香袅袅!
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孩儿正坐在水榭中弹琴,琴声悠悠,如入画镜!
一曲终了,女孩儿款款站起身来!高挑的身材亭亭玉立,白皙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清秀的脸上一双碧波一样的大眼睛!
福伯上前行礼道“老奴阿福见过小姐!”
女孩儿的笑容仿佛春风拂面,让人心旷神怡,“福伯快不要多礼!”
一双美目流转,看了过来,李南溪赶紧行了一礼,“在下李丁,见过小姐,在下是来拜谢庄主救命之恩的!”“哦,是这样啊,你见过庄主了吗?”李南溪这就有点尴尬了,口口声声来谢人家,又不能说不认识,弄了个面红耳赤!看的边上小丫鬟都笑出了声,“你这人啊,脑袋是木头做的吗?庄主就是我家小姐!”看着手足无措的李南溪,女孩儿也是笑的花枝招展,“好了好了,你也别谢了,也就是举手之劳!”银铃一般的笑声却是一时之间无法止住!
这下可把李南溪气的暗地里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再次行礼,“在下李丁,谢过姑娘救命之恩!”心里暗暗“这可真是岂有此理,哪有如此刁蛮的女孩子!”暗地里瞪了仍笑个不停的小丫鬟,却没想,小丫鬟嘴一撇,“你脑袋本来就是木头做的!”
看着手足无措的李南溪,小姐收住了笑,“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被人伤成那样?”“在下来投奔亲戚,没想到亲戚举家搬迁,不知去向,无处落脚,栖身破庙,却又强盗所伤,幸得姑娘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