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隽年胸前的衣领被他拽着，整个人也随着微微上抬。

尽管如此，他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减退，温和道：“清哲，你问我这个话之前，应该去问问你外公，明明是周成抛弃了你们母子，为什么要我来承担后果？”

周清哲握着他衣领的手，有一瞬的松动，面容微绷。

周隽年不痛不痒的继续：“我问过医生，你儿子的病，是可以治好的，江州那个案例，不是两三年就基本恢复了么。”

周清哲冷声：“你觉得两三年不够，所让他们研制了加强版。”

周隽年笑意深了几分：“还是你了解我，即便是这样，我相信你依然想尽办法治好他。可我，是终身残疾啊。”

他语调很轻，像是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甚至听不出来任何的埋怨和仇恨。

只有报复的快感。

周清哲松开他，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语调缓慢：“至少这么多年，你总算对我说了一次实话。”

“我也曾一度，把你当做亲弟弟看待。”

周清哲没说话，只是退了几步：“回去吧，我不会离开南城，如你所愿。”

闻言，周隽年的笑容却沉了下去。

不应该这么顺利。

这时候，一直等在他身后的助理接了一个电话，随即脸色一变，大步走过去，俯身在周隽年旁边道：“周总，有人闯进了周家，带走了……”

后面的不用他说，周隽年也知道是怎么回来。

周隽年重新望向周清哲：“原来你是在这里等着我。”

他又瞥了眼始终站在不远处没有开口的女人：“她应该，也不是翎月吧。”

女人慢慢摘下了口罩和帽子，是裴杉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