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隽年回过头看向她，半响才叹气：“翎月，你应该清楚，这个孩子本来是不该生下来的。不过他也在一定程度上，替你承受了一些本该属于你的痛苦。”

阮翎月放在膝上的手握紧，眸子里带了几分冷意：“你给你母亲报仇吗？”

周隽年笑：“怎么会，那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她觉得，只要她死了，就能逼我和清哲彻底变成仇人，按着她的想法，却完成我人生剩下的路。”

阮翎月闻言，眉头皱的更深，脑海里飞快闪过什么。

她问：“你在她死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计划，可你却并没有阻止，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你面前自杀？”

周隽年脸上的笑终于淡了几分：“这么多年，她就跟我一样，被困在周家这个地方，被仇恨与嫉妒支配，她恨清哲入骨，却又对他无计可施，这么多年了，连江家的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她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阮翎月吸了一口凉气，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变得极其的陌生与惊骇。

她原来以为，他只是针对他们……

可没想到，钟娴的死，居然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周隽年道：“既然你都问到这里了，那我也不放告诉你，清哲在她房间里找到的药瓶，是我放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