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周清哲站在关着怀辛的屋子外，越过门上的玻璃望了进去，神情冷淡。

江晏站在他旁边：“问过了，他什么都没说，也查过他最近几天的踪迹，他回南城后，一直都是独自行动，没有联系过任何人，包括乔恩。”

片刻后，周清哲才道：“他都去过哪些地方。”

“除了躲藏的出租屋外，几乎是一直跟着路清清，寻找下手的机会。”

“他回南城之前呢。”

江晏摇头：“查不到，不过警方那边传来消息，在周隽年落海的那两天，有人在附近的附近的岸边看见过他，他似乎不相信周隽年死了，一直在找他的尸体。”

周清哲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也就是说，连他都不知道周隽年是死是活。”

随着周清哲的话音落下，江晏这才彻底明白，他之所以要找到怀辛，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处理新海岸项目后续的事，他只想知道，周隽年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江晏默了几秒才道：“我们的人和警方那边，都在附近海域做了多次搜索，要么他是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在搜索之前就已经逃走，要么……”

剩下的那个可能性，他没说出来。

不过所有人都很清楚。

正常人在落海后，都很难有存活的可能，更别说半身不遂的周隽年了。

得到这些答案，周清哲大概也没了亲自去问怀辛的兴趣，而是收回视线道：“乔恩呢？”

“听说有人在南非见过他，江上寒派人过去了。”

周清哲没再说什么，转身道：“把他送到警局去，其他就不用管了。”

江晏应了声，看着周清哲的背影，想起沈子西昨天说过的话，突然出声道：“诶。”

周清哲回过头：“还有事？”

话在嘴边，却有些说不出口。

江晏道：“没什么，沈子西他……好像伤的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