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石震惊:“你说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耶律重元叹气言道:“当年宿卫副详稳耶律斡尔纳率兵追杀我与残部至可敦城外三百里,突遇西夏李至忠部的伏击,将我的兵马与宿卫团团围困。
斡尔纳大人深明大义,知晓攘外与安内孰轻孰重,便提议与我合兵一处,对抗李至忠的兵马,言罢身先士卒,与李至忠那厮斗在了一处。”
“那你们还是败了?”大石问道。
耶律重元点头:“斡尔纳大人武艺超群,与李至忠可谓是棋逢对手,二人交战三百余合,虽各有伤损,却毫不退让。
可恨我不争气,未能挡住西夏兵勇,竟让斡尔纳大人深陷重围之中,不久便因寡不敌众,败下阵来。”
“我父亲败了,你又是如何逃脱的?”大石含泪再问。
“哎……那李至忠真是心狠手辣!”耶律重元略带哽咽言道:“他为了恐吓于我,逼我就范,将尚未断气的契丹兄弟一一割断了喉咙,又在斡尔纳大人身上连刺数十剑,手段可谓残忍至极。”
听到此处,大石再也按捺不住伤心,双膝跪地哭到:“父亲……他……李至忠,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耶律重元走到大石身边,抚摸着他的头顶继续说道:“就在此时,一群漠狼突然出现,为首的是一只极其壮硕,高大修长的黑毛狼王。”
“是它!”
耶律重元不知道大石已经不止一次见过这只黑狼了,他继续说道:“几百只狼一拥而上,将西夏兵士尽数咬死,只有李至忠仓惶逃遁而去。待群狼嚼碎了尸骨,他们便盯上我的身子。”
“他们没有吃你?”大石问道。
“否则我怎能在这里与你讲话!”耶律重元从怀中掏出一颗看似十分陈旧的药丸,放到大石面前言道:“你可知此物为何?”
大石拭了泪滴,接过药丸仔细端详,又细细闻了气味,草药之香顿时钻入了他的口鼻,只一刹那,大石顿觉坠入了万年寒冰之中,身体亦不住地颤抖起来。
“药!”大石痛苦,急忙从身上掏出鹿茸丹含在口中,半晌才将寒毒压制了下来。
“这是延寿丹吧!”
耶律重元点头:“延寿丹有催动血脉的功效,将死之人,或可因此药效而起死回生,但对身负毒血之人来说,便是一剂索命的毒药了!”
“你怎知我身上有毒?”大石勉强开口问道。
“赵唯一耳目众多,我对你有所了解并不奇怪吧!”
耶律重元收起延寿丹继续说:“黑狼凑近我的身边,嗅到了延寿丹的气味,旋即双目血红,浑身颤抖,似疯癫了一般痛苦哀嚎。”
“它身上也有剧毒!”大石低声自语。
“正是这样,玄隐也是此言!”耶律重元俯身,从大石衣领处掏出了那枚狼牙吊坠言道:“若不是斡尔纳大人,我便要殒命于这枚狼牙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