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换上吧!”不白姐的双颊透着红润,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我想过了,我不该走,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今后,我们得对彼此负责。”不白姐脸上的红晕越说越多。
她没有说这半年来她都去哪儿了。
我换好衣服后回头搬起一块石头就把大缸砸了个粉碎。
粪水淌了一地。
“想明白没?日子还得过,这顿打可不是白挨的!”不白姐拾起筐来。
我俩一前一后出了门。
我那一肚子的问号不知为什么全都烟消云散了。
我乖乖地跟在不白姐身后,就像她亲弟弟一样,一步也不舍得离开。
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她不白姐究竟是不是天上派来保护我的,反正就是从那时候起,吴老二那一伙子人就没敢再去过我家。
就连在路上碰到我们,他都故意绕着走。
就这样不管晴天还是下雨,不管是炎炎夏日还是冷酷无情的寒冬。
我们一天都没有耽误过。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蒙住我的眼睛,突然问道:“猜猜我手里拿的是啥?”
我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她手中拿的是什么药,还把这种药的主要性能和重量全都说了出来。
可是不白姐还是不敢相信,又接二连三的拿出很多草药来让我闻。
我的回答一次都没有让她失望。
她惊讶的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她的眼里,满是晶莹的泪珠。
“侃爷你终於出徒了!你爷爷要是知道,指不定得咋高兴呢!”不白姐边说边擦眼泪。
我不想让不白姐流泪,我想逗逗她。
“不白姐!妳真美。”我调皮地说道。
“去你的,就你会说话!”我最喜欢看不白姐那两颊的腮红了。
她这样真的特别美。
这个她自己也承认。
“明天开始!我们不用来了!”不白姐突然收起她的红晕,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不白姐没有再说二话,拉起我和两大筐满满当当的中药材就往山下走。
一路上我们什么话都没有说。
那一日阳光明媚,正是晒药的好日子。
我和不白姐一人背着个大草筐,一步也没敢停下来。
“侃爷、不白姨你俩回来了啊!”这不是孙三儿那个鳖犊子吗?我没找你算账那是我没时间,你小子可好,今儿个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这狗东西是尿罐子镶金边儿,就是他妈嘴儿好。
“你可别叫我侃爷,我怕折寿!”我这人心太软。
虽然我这辈子也忘不了是他孙三儿出的馊主意吴老二才把我丢到粪缸里的。
还差点儿在我身上抹了一堆的黄屎。
我不是好眼神儿看他,那一刻我真想把以往失去的所有都在他身上找回来。
后来想想还算了,他不过就是一个狗腿子。以后能有这么个马屁精小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有他才能把吴老二钓出来。
我迟早得把那笔账和他吴老二算清。
可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孙三儿说吴老二他那个当村长的爹昨晚就死了。
尸体真到今天早上才发现。
吴大善人光着屁股死在了他儿媳妇的床榻上。
孙三儿的话立即勾起了我的兴趣。
传说出马仙儿最忌讳碰到这种事。
可我却并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