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谢大叔的身体。
我仿佛看到了那条正在嘲笑我的柳仙儿。
这条柳仙儿看似修炼了很久。
而实际上他只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长的眉目清秀的一个俊朗年轻人。
只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年轻人。
年纪轻轻的非要学什么东瀛忍术。
他也不想学的。
因为他没有别的办法。
因为他就是瀛国人。
他的家族世世代代都在修炼忍术。
也修炼成了仙儿。
至少是五小仙儿当中的一个。
这小哥修炼的,正是五小仙儿中的柳仙儿。
别看他年纪轻轻的。
他已经修炼多年了。
他将东瀛忍术已经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也正是如此,他才敢嘲笑我。
嘲笑我明明很恨他,却又拿他毫无办法的样子。
要不是怕伤到无辜。
这会儿跪在地上摇尾乞怜的就会是他了。
躲在谢大叔身体里的柳仙儿一边嘲笑我的无能。
一边垂涎着谢筠的肉身。
此时女子的经血。
可以说是最好的补品。
正好是他所谓采阴补阳的绝佳时机。
我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我若喊杀,房倒屋榻。
回头我一定会给谢叔盖几间更好的瓦房。
“妳们两个,护好她们报周全。”
我大冲着屋顶大喊了一声:“杀!”
手中赫然多出一柄长剑来。
那不是真的长剑。
而是一把虚虚实实的长剑。
它并不是实物。
我将它持在手中。
在他面前挥舞出一个八卦图形来。
周身布满金黄色的气体。
那气体在谢大叔的腹部来来回回转了几圈。
躲在谢大叔腹部一直不肯出来的自认为法术很高明的柳仙儿这会儿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满脸的狰狞相。
刚刚还不断抽搐的面部这会儿也不再抽搐了。
他已经动不了了。
迎接他的,只有静静地等待死亡。
任何法术在我华国文明面前。
都不堪一击。
“柳驰,刚刚,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自己不中用的,那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瞬间。
房倒屋塌。
就在房子要榻掉的前一秒。
我伸手护住谢大叔。
将他托到门外。
一股青气从谢大叔的体内钻出。
谢大叔猛然间倒地。
嘴里吐出许多血来。
他身边。
一个奄奄一息的年轻人。
早已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他满眼的愤愤不平。
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手指指向我。
嘴里吐出来的,出了血以外,还有混在其中的白沫子。
任自己像蛇一样趴在地上。
用最后一丝气力向前爬去。
最后。
他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也吐屈了最后一口血。
头一歪,人去了。
此时我们看到的,并不是什么翩翩少年。
牠就是一条趴在地上,刚刚吐出最后一丝力气的大长蛇。
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你正要上前擒住它。
也好给我们谢郎庄上上下下一个交待。
身后突然传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叫。
“柳哥哥!”
我起身。
我本想让这条大蛇剥皮的。
谢筠的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让彻底的醒悟过来。
我们东北出马仙儿也叫跑堂口。
是萨满教的一个流派。
我们的宗旨就是看世人看不了的病。
算世人无法算出的命理姻缘。
在近代,也成全了惩奸除恶的英雄好汉们。
他们与胡白黄柳灰五小仙的关系可是密没可分的。
五小仙当中也有泛泛之辈。
也有大奸大恶之徒。
利用自己的异於常人的能耐而为祸一方。
成为百姓咬牙切齿的坏蛋。
这名倒在地上的东瀛忍者想来就是这大奸大恶之徒人当中的一位吧!
他就是再奸再恶。
他也是一条修炼成精的柳仙儿。
所以,不管身後的谢筠哭不哭她的青梅竹马柳哥哥。
我都不应该在牠死後处置牠。
是谢筠那一声发自内心的叫喊唤醒了我。
我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