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陈侃,归鸿他,归鸿他去找军区的人评理了,用不了一会儿他们就会到这里来了!”
杜琤的突然闯入,打断了叶老爷子的话。
“傻丫头,妳怎么也不想想,如果军区的人能来,他们早就来了,若不是交通不畅的话。”
我这样一说一下子就提醒了杜老爷子。
“我以为归鸿刚刚和谁说话呢!原来是怎么去告你的御状啊!”
“怪不得的呢!”
“怪不得的呢!”
杜老爷子一连用了两个怪不得。
他在想,像我这种连一点儿行医资格都没有的人,一旦叫军方的人查到,那下场是可想而知的。
“杜伯伯,我想您可能是多虑了,您想想,他们来了,也许会是好事呢?”
“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看,叶伯伯的病是怎么在我手里好的,那个所谓的行医资格,不过就是一张纸罢了!”
杜老爷子用最诧异的目光看着我。
他这是在为我着想,我心里明白着呢!
“也许,有了军方的参与,那一纸证明,说不定我会唾手可得呢?”
杜老爷子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于是他让我放开手脚大胆的去做也就完了。
“我们还是先给叶伯伯一点时间吧!先听他把话说完不迟。”
原来是杜老爷子动他私心。
他的老伴儿已经去世多年了。
身为军区要员的他理应贯彻国家的政策。
当时就应该把老伴的尸体火化处理。
那个时候,国家虽然还没有强令必须这样做。
但身为军区要员的叶老爷子也应该带头这样做。
这样才能让老百姓心服口服。
最近这段日子以来,杜老爷子也下定决定想把老伴的骨殖从坟墓里挖出来。
哪怕就是一堆骨头也要给老百姓们做个榜样。
可是却受到了刚刚从国外回来不久的儿子叶归鸿的百般阻挠。
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
叶归鸿还带头平别人家的坟地。
说是别人家的坟地不配在他母亲的周围。
就算付出天大的代价,他也要这么做。
碍于他的身份。
老百姓们无处申冤。
也不是老百姓们不听话,而是有些人实在是太难搞了。
比如叶归鸿。
叶归鸿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
于是,有人就认为这一切都是叶归鸿那个老子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叶归鸿的这个手握大权的老子,他叶归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情。
到头来,骂名还要叶老爷子一个人来承担。
叶归鸿最多也就是落了个不肖子孙的名声罢了。
叶老爷子有苦说不出来。
也就只好这样忍气吞声了。
他越是这样的不说话,不为自己和儿子的行为辩解,他在老百姓心里的罪名也就坐实了。
到头来换回来的,还是老百姓的不理解。
他也是有苦难言。
加上他之前的身体状况就不大好。
这些陈疾加上最近的气色。
叶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下。
在叶归鸿想尽一切办法为老爷子的病而找遍江湖上的名医时。
也就给了一些江湖骗子可乘之机。
那蛊虫,也是当地老百姓用重金从南地雇来的一个老术士给下的。
话说那老术士在他们南地也是颇有些知名度的。
他是一个瘦瘦的,六十岁上下的老人。
自打前些日子他给叶老爷子下了蛊虫之后。
无论是南地还是北方。
都找不到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