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培眼见黑衣人要自尽,迅速让人堵住了他的嘴。
一夜之间,风云变幻。
高庸的护卫被抓,但却死活没有供出幕后主使,然他自己怎可能独自闯入严密的大理寺,要知道大理寺可是南梁最密不透风的地方,这一番抽丝剥茧之下,就查出了与高庸有关的线人。
高庸身为辅国公门客子弟众多,这枚线人就是高庸的学生是一早就入了大理寺任命少卿的,很高的官职除了陆培他最大,他擅用自己的权利为高庸的护卫清扫了道路。
这才让他长须直入刺杀柳蝶衣。
南梁帝得知这次天牢刺杀的事情,非常的震怒,直接夺了那学生的官职关押入狱。
好在那学生自己认下了罪行,说一切都是为了报高庸的提携之恩,又是自己一力做主派人刺杀柳蝶衣,好营造她畏罪自杀的假象,救出恩人之子。
那学生说的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
南梁帝本是要杀了他的,但高庸跪在御书房好几个时辰求情,南梁帝不得不给这国之重臣一个面子,判了学生流放。
高庸这才叩谢离开。
临走的时候身影都打晃了。
这场局,从头至尾高庸都摘了个一干二净,还营造了自己重情重义的假象。
“舅舅,您这腿,没事吧?”梁寅见高庸进来,连忙上前搀扶,高庸身子佝偻着,罢了罢手,“无碍。”
“舅舅,您这是何苦啊,身子重要。”
“哎,你不懂,我若太过冷眼旁观,反倒引得陛下思虑这事到底是不是我做的了,如此苦情戏可打消他的想法。”高庸艰难的坐在太师椅上。
“可那学生被流放之后,难免受不了北寒之苦,若是他后悔为您顶罪,那这事便不好办了……”梁寅坐在旁边一侧。
“老夫说过,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高庸眼睛都没眨一下。
“舅舅,寅儿受教了。”
梁寅恭敬的行了一礼,“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