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蔚嗔他“你这什么眼神”
周然说“看变态的眼神。”
岑蔚挺直腰背,严肃澄清“我没有那种倾向。”
“我只是”她顿了顿,换了种语气,“有的时候会去幻想那种极端的画面,比如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或者是掉进水里,就是,我总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受害者。”
岑蔚挠挠脖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心里阴暗啊”
周然摇摇头,看着她,认真道“每个人都有点奇怪的癖好,这很正常,我们的大脑那么复杂,有些想法我们自己都理解不了,其实大家都带着点神经病。”
岑蔚问“那你的癖好是什么”
周然撇开视线,把衬衫领口的扣子重新扣好“我没有,我就是个普通人。”
“切。”岑蔚才不信,她随口猜测,“制服”
“什么制服”
“就那种空姐啊、护士服啊什么的。”
周然不屑地冷哼,摇头否认。
“那是什么”
周然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转移话题说“走吧,回家了,饿死了。”
“告诉我嘛。”岑蔚抱着他胳膊追问。
“真没有。”
“真的”
“真的。”
“好吧。”岑蔚勉强信了。
离开办公室之前,周然把桌上的领带捡起一带拿走。
回家后,没等岑蔚反应过来,她的两只手就被人抓住,利索地反绑在身后。
岑蔚心跳漏了半拍,问“你想干嘛”
周然的声音从上方落下“一报还一报,听过吗”
他绑得紧,岑蔚试着挣脱,但只是让皮肤蹭得更疼“不刚还说饿死了吗”
“这个能忍,但有的忍不了。”
入了六月,山城的天气已经很是闷热,时不时地下两场雨,天空总是灰蒙蒙的。
眼前发白的前一刻,周然用嘴唇代替指腹,吻住岑蔚。
“喜欢吗”他哑着嗓子问。
岑蔚剧烈地喘息,说不出话,像是还浸在余韵里走不出来。
她点点头。
这种故意被制造出来的窒息感明知安全又充满危险,她的感官在受到虐待,她的心脏在猛烈收缩挤压,但她的大脑传递出一层层让人着迷的快感。
周然亲了亲她脖子上的指痕,他控制着力道,但女人皮肤细薄,很容易就留下印子。
“但我不喜欢。”他说,“像我在欺负你。”
“没有。”岑蔚喘了声气,平复呼吸,“你在取悦我。”
周然收紧手指,继续吻她,或吮或咬,时轻时重。
“在窒息之后拼命呼吸,就像一下子吃了很多颗薄荷糖,你的每下呼气吸气会比平时更清楚、更用力,那会给我快感。”岑蔚告诉他,“我喜欢那一个瞬间。”
周然亲了亲她的耳朵“知道了。”
这一晚她明显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愉悦。
夜深时,岑蔚翻身抱住周然的腰,嘟囔了句“我好爱你。”
周然听到了,但故意装聋“什么”
这种话岑蔚绝对不会说第二遍,所以她说“晚安。”
周然弯了唇角,揉揉她的头发“晚安。”
周六那天是周然爷爷的七十五岁寿辰,杨玉荣让他也把岑蔚带回家吃饭。
上次来还是除夕夜的时候,周然喝醉了酒,岑蔚来接他。
那次匆匆忙忙,也没有进屋,现在终于能好好正式见个面了。
礼物是周然挑的,一盒祁门红茶。
“爷爷好。”岑蔚把手里的礼盒递过去,“周然说你爱喝这个。”
“诶,谢谢。”老爷子对她笑了笑,让他俩快坐。
他们周家人的性格和外貌都一个样,拙于表达,平时总爱板着张脸,对谁都不太热情,其实心里都是软的。
家里来了好多亲戚,周然带着她挨个叫人打招呼。
婶婶李明英见了岑蔚尤其喜欢,拉着她说了好多话。
“我家里也有一个女儿,就是一直在外面上学,不怎么回来。以后让周然多带你回家吃饭,陪陪我们。”
岑蔚乖巧地点头。
周然最后带她去楼上房间看了小姑,几个月前确诊癌症复发,小姑比以往更消瘦,面色苍白,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要带你下去坐坐吗”周然帮她把窗帘拉开,今天出了太阳。
“不了,太吵。”小姑向岑蔚招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你就是岑蔚呀”小姑看着她,笑眯眯的。
岑蔚点头,喊“小姑。”
“谢谢你看上我们家然然哦。”
周然插话说“怎么被你说得我很不值钱。”
小姑白他一眼,悄声对岑蔚说“他好早以前就给我看过你照片了,我还以为他追不到了呢。”
岑蔚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周然问“追”
周然挠挠脸,默不作声。
在小姑房间里聊了会儿,她就赶他们下楼去客厅里热闹热闹,别一直在这里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