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风如镜的算盘打的响亮,可到了时纵这里却拉胯的很,别说他根本就没有找到忘忧,就连屁股下的马也不肯听他指挥。
他要往东走,这马偏要往西去,他要加快速度,这马竟然原地吃起了草。
时纵是没有多少耐心的,他毕生的耐心只有对忘忧时才会流露出那么一点,对一匹不听话的马他能给的只有一个痛快。
时纵握紧拳头,指尖往上寸寸生鳞,鳞甲撕碎血肉,鲜血犹如烟霞一般散开,最后地上只剩碎骨烂肉。
他仰头看了一眼天色,赤色的瞳孔逐渐变淡,时纵想变弱的肯定不是他的问题,肯定是这弱不禁风的身体的问题。
不过野蛮人行事,就要有野蛮人的方法,就算他再弱吊打两个过路的妖怪还是没有问题。
被时纵揍得鼻青脸肿的狼妖一脸无可奈何“这位天师请你搞搞清楚这里是扶桑,哪有妖大白天现行让别人骑的?”
时纵一脸你不同意我就弄死你的模样“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
狼妖看着这位野蛮人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立刻现行“同意同意,我是问天师你去哪?”
毛色灰白相间的巨狼蹲在地上摇着尾巴,收起满嘴尖牙,吐着血红的长舌,俨然一副狼群最讨厌的舔狗姿态。
时纵对此很满意“去找我师姐。”
巨狼收回舌头,翠绿的瞳孔闪烁着迷茫的光,在心里第一万遍问候时纵全家,你师姐又不是我师姐,谁知道你师姐是哪一位?
时纵拿出忘忧戴过的红色发带“闻一闻,然后循着气味去找我师姐。”
狼妖咬着牙,真拿我当狗了?
时纵一巴掌拍在了狼妖的脑袋上“快点,找不到我把你的头拧下来。”
狼妖一巴掌拍在地上“好嘞,天师你坐稳了,我们马上出发。”
大丈夫能屈能伸,给人当坐骑没啥,想他二舅就是因为狼太倔,现在给人当坐垫呢。
忘忧走到一半她就后悔了,她来扶桑是受师傅委托办正事的,怎么能因为儿女私情这种小事赌气出走?
可是现在回去岂不是很没面子,算了那她慢点走,等忘尘追来再跟他回去,只是回去,她可没说要原谅那个小疯子。
忘忧牵着马在原地,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她心一横算了,留他们几个要是真遇上什么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