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磊的生日是十月十号,双十节,很好记。
已经快夏末了,离阿磊的生日又近了。
那天晚上,我如常的带着临夏去试台,我俩的姿色在会所里也算是出众的了,客人也愿意点我们。
晚上的最后一台在二楼的包厢,是一群靠着老房子拆迁暴富的拆二代。
以往我是最喜欢这样的客人,虽然会毛手毛脚,但是年轻、张狂、爱面子,装着娇滴滴软绵绵的说几句好话,客人就会很开心,给小费给的也不少。
可是这一天,我笑的太言不由衷的,恼怒了这群被酒精熏了脑子,又想做大爷的人,当时正好另一个小姐在劝酒,他们点了一瓶价格不菲的xo。
等酒上来了,搂着我的男人将我摁在地毯上跪着,指着那一整瓶xo说,“不加水,不加冰,你要是将整瓶都喝了,还能冲大爷笑一个,我出一千块。”
男人说着,当即就把钱放在茶几上,另一个男人也跟上,“我也出一千块,给大爷笑漂亮了。”
我知道他们是在故意为难我,这可是xo,又不是啤酒,怎么可能就这样牛饮,但是看着茶几上的钱,又想着秦阿姨过几天要来……
阿磊还等着我呢。
我咬了咬牙,拿过酒瓶打开,笑着跟那群二世祖说,“我先谢谢各位老板了。”
已经喝了一夜的酒了,再这一瓶灌下去,连小腹都撑着要爆炸一样。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觉得真个人都火辣辣的要烧起来,撕裂般的疼痛。
临夏也在包厢里,我微眯起的眼眸里还能看到她惊愕的神情。
喝完了之后,我趁着自己还算有些清醒,马上冲那群二世祖笑,就怕白喝了还拿不到钱。
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包厢的,等我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浑身难受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临夏拿着冰凉的湿毛巾盖在我的脸上,“还觉得难受吗?想吐,要喝水?”
我摇了摇头,可是一动,就天旋地转一样,脸色煞白。
临夏不舍的说,“你怎么这么不要命啊!”
我笑了,“临夏,那可是两千块,怎么可以不喝。”
说完,我又晕了过去,临夏拿着毛巾给我擦汗,还有……无声滑下的眼泪。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两个女人愉快的下午茶,顾辰风像个木偶一样的坐着,陪衬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杨惠兹一个电话,他就愿意放下手里任何的事情,明知道是煎熬他是死心塌地的前来。
看着她们开开心心的聊天,顾辰风静静地听着,她们偶尔的谈话会提到顾沐阳,但是温亚茹顾及杨惠兹的心情,就选开心的说,也不深入,言谈和作风都十分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怪不得顾沐阳当初会选中她……
他低头喝了一口红茶,凉了,有些苦。
温亚茹婉约一笑,提醒道,“阿风,你的茶都凉了,换一杯热的喝吧。”她说着,拿起保温的茶壶往他的杯子里倒。
杨惠兹默默地看着他们两人,脸上笑容不减。
又过了一会儿,温亚茹起身准备告辞,“阿姨,我们再说下去,阿风都要嫌我烦了。谢谢阿姨的招待,我改天再来叨扰您。”
“哪里是你叨扰我,你能来,我欢迎还来不及。”杨惠兹温柔的看着温亚茹,就像是将她当成了自己女儿一般。
顾辰风也开口道,“温小姐,妈喜欢你,你可以常来。”而且自从温亚茹来走动之后。杨惠兹的气色明显的好多了。
温亚茹浅浅一笑,“好的,我会常来的,阿风你可不能嫌我烦哦。”
说笑间,送走了温亚茹,她一走,也带走了杨惠兹脸上仅存的那么点笑容。
顾辰风看着神色中尽是冷淡疏离的杨惠兹,沉思一会儿,开口道,“妈,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三次了,不可能就只是让他来旁听、喝茶、吃点心而已。
杨惠兹抬眼看了他一眼,语气单薄的开口道,“辰风,亚茹跟我说了一件事。她说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忘不了沐阳,就算沐阳死了,她还是想成为我们顾家的人。”
等等……
顾辰风的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不安的跳跃了起来。
杨惠兹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温亚茹想……
(我在时光深处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