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任羽俱是一愣,这军营里除了将官和士兵外并无其它人,要是将军府里有人过来传令兵会直接通报是谁,也不会说是客人。
“进来吧!”梁凡道,同时和任羽向帐门处看去。
帐帘挑处,进来的却是一女子,约有二十四五岁年纪,脸蛋浑圆,还有几分婴儿肥,身材火辣,正是梁凡那日在怀香楼碰到的女子。
“是你?”梁凡吃了一惊,不明白这女子怎么找到军营里来了。
“那日梁大将军不告而别,小女子还没等自我介绍呢?”女子轻启圆润丰唇,吃吃笑道,眉目间自带一股媚意。
“我与你素无往来,这就请回吧!”梁凡对这些风尘女子本就心有隔阂,实不愿与他们有任何瓜哥,况且此时身入军营,这要传出去了,自己以后还有何面目去指挥将士们,恐怕在小题和邬先生面前也抬不起头了。
“梁将军不忙赶我走,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呢?”女子对梁凡那副生人勿近的态度并不着恼,反而笑意更浓了几分。
一边的任羽不明所以,但见这女子身姿比起当初的女血魔犹有胜之,还以为梁凡在楚都惹上了什么风流债,正想借机挖苦梁凡一顿,抢先开口道:
“敢问姐姐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啊?”
“小女子怀香楼白玉,见过任将军、梁将军!”那女子微笑着向二人做了一个万福,身子柔若无骨,线条带香,引得任、梁二人忙收摄心神,这才缓过神来。
“你是怀香楼的老板娘!”任、梁二人同时惊叫一声。
怀春楼是整个楚都最为有名的烟花之地,能到那里喝花酒的不是高官就是显贵,梁、任二人虽无此噬好,但即然要在楚都有一番作为,各种消息自然是都了如指掌,只是从来只听过这怀香楼老板娘是一名唤白玉的女子,无数达官显贵一掷千金,只为一亲这白玉的芳泽,却无一人能得这女子高看一眼。
见二人吃惊模样,白玉笑意更甚,“二位将军不请小女子坐坐吗?”
听闻眼前女子竟是怀春楼的老板娘,梁凡更是一刻也不想让她在军营里呆,眉头紧皱,“我这里是军营,实在不方便留白老板多逗留,还是请回吧!”
“还没问小女子是因何而来,梁将军就如此拒我于千里之外吗?”白玉对梁凡几次三番的拒绝恍若未闻,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微笑。
作为一个在现代生活了近二十年的人来说,梁凡接受现代教育,视从事皮肉生意的女子如狼如虎,更是以与此类女子有瓜葛为耻,生怕即便偶有交集便此生再难洗涮,故此连看也不想多看白玉一眼,一直歪着头看向别处。
要知道在现代社会,这类皮肉生意不止遭常人唾弃,亦且违法,为常人所不容。
但梁凡忽视了一个事实,放在古代,这类生意虽也多有诟病,但世人对它的接受度远没有现代那么排斥,甚至多有达官显贵以能有财力在这烟花之地消费为荣。
“白老板此来该不会是来请我们到怀春楼喝花酒的吧?”任羽哈哈大笑。
“任将军取笑了,以两位将军如今的地位,要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没有,何苦到我那地方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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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我今天来是给两位将军送军晌来了!”白玉盯着任羽、梁凡笑意更盛,转头对着帐外轻声道,“你们进来吧!”
任、梁二人被白玉的话弄得一时摸不着头脑,听到她后面好像还有人,头都大了,生怕这白玉再带了一群女子进了军营,这可闹了天大的笑话。
只见营帐开处,十个彪形大汉每两人一组抬着五口朱漆大箱子陆续进了营帐,将箱子放好后向白玉点了下头,缓缓退出了帐外。
白玉走到一口大箱子前面,微带歉然向梁凡笑道:
“小女子体弱,还麻烦两位将军替小女子打开这箱子!”
梁凡没动,任羽却不在乎,两步走上前,一较力,将那箱子盖连同上面的锁一起掀翻在地,待看清了箱中事物顿时目瞪口呆。
箱子内层层叠叠的尽是十两一枚的银元宝!
“白老板这是什么意思?”任羽方才听白玉说是来送军晌的,心想这白玉自打进帐起就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莫不是带了怀香楼的花魁们来“犒军”不成,待见白玉竟然弄来几口箱子,又以为是送些吃食之类的,却不曾想这箱子里装的竟是银子,这一箱恐怕不下上万两之多。
梁凡看清了箱中的银两后也是一愣,盯着白玉,心中转了数转,却是搞不懂这白玉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刚刚不是和两位将军说了吗,我是来送军晌的呀!这里共是五箱白银,每箱一万两,足足五万两。”白玉见任、梁二人一副紧张神情,笑地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