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小子对姑娘都是姐姐长姐姐短的,跟你在一起的人都学不了好,今天我就收拾你,看你还敢不敢油嘴滑舌的!”
烈一一能得再见梁凡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他在屯兵镇初见到梁凡,对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将军府毛头小子也没什么好感,后来得梁凡在小次山黑衣人面前冒死相救,心中感念之余,对这个少年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情愫,她虽表面上看性格火爆,那也是受常年随着父亲在外,自我保护的一种心理影响,实则内心极为孤独。
烈阳自然对自己这个独女百般照抚,但无奈烈阳只是一个糙老爷们,平日里除了照顾列一一吃喝和修练外,即不懂也不会关注女孩们的这些小心思,待那日屯兵镇上梁凡来向二人辞行之时看到女儿的反应,这才确认了女儿对这个少年确实有意,但这梁凡虽处起事来极为老练,但对待男女之事却是笨得可以,也不懂得表达。
事后烈阳思虑再三,觉得此时自己关注的对象任从渊已回楚都,父女二人再呆在屯兵镇也是毫无意义,又加上烈一一自得知梁凡走后也是整日闷闷不乐,遂决定到这楚都来了。
此时任羽、梁凡二人经屯兵镇一役俱是声名大噪,再加上两人的特殊身份,烈阳父女二人很容易便打听到了任羽和梁凡的去向,但烈阳对女儿的这段感情也不是没有顾虑,梁凡现下可是军族的核心人物之一,而自己父女又是狼族之人,虽说两族素来并无冲突,但却也无甚往来,贸然上门求亲,有所不妥,思虑再三这才打着以银号客人的身份来探探梁凡的“底”。
谁知父女这一进门便碰到梁凡正与怀香楼老板白玉正在交谈,意甚亲密。
若不是心有所属,烈一一这种性格也不会答应了父亲一同前来,满心欢喜之下,甫一见面却碰到这副场景,烈一一伤心失望之下,这才夹枪带棒地讥讽起来,待任羽解释清楚了,这才明白是冤枉了梁凡,但他性子火爆异常,哪肯当面服软,又遭任羽调笑,气往上冲,举起粉拳就要将怨气发泄到他身上。
任羽此刻在楚都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又适逢周围站满了客人和看热闹的百姓,自己若是此时被一个姑娘当面打上几下,那可就热闹了,心想烈一一这火爆性子可不管这些,眼珠一转,立马告饶:
“一一姐,我跟梁凡可是好兄弟呢,你要把我打了,这话可是好说不好听!”
烈一一虽大了任、梁二人两岁,但其实性格较为单纯,听任羽这话好像说的也有道理,拳头便落了下来,但回头一想这任羽好像话里有话,等想明白了,顿时满脸羞红,怒道:
“我打你又跟他有什么相干!”
举拳又要打!
“一一姐,好歹给我留些颜面,要打你也到里屋去打,让梁凡帮你一起打!”任羽坏笑。
“他不是你好兄弟吗,怎会打你,我不要他帮忙自己也尽能打得过你了!”烈一一不依不饶,随即想到任羽又是在调笑自己,脸更红了几分。
“一一姐,烈大叔,你们到雅间里喝杯茶吧!”梁凡心想让这二人继续闹下去,还不知要闹到几时。
烈一一平日里在屯兵镇时还未觉得什么,得知梁凡一走,一颗心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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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走了,朝思暮想的尽是眼前之人,与任羽打闹时也不时地偷看梁凡几下,心中甜蜜渐升,待听到梁凡终于说话,心中气早消得干净,心想自己一个女孩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任羽斗嘴,太也不成体统,遂放下拳头,跟着梁凡向雅间走去。
“还是梁凡说话管用!”任羽故作无奈状,摇摇头。
“你!”烈一一一时气结,又要挥拳。
任羽早就跳开,向雅间当先跑去,掀开帘子,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一,这里这么多人,你一个女孩子气鼓鼓的成什么样子?”烈阳看着两人打闹,也一直未说话,仔细观察后明白了梁凡的心意,心下也自替女儿高兴。
雅间内。
“烈大叔,此来楚都不知你有什么打算!?”任羽给烈阳父女端上茶水笑道。
任羽虽不欲与人争,但由于他军族继承人的特殊身份,他自也知道烈阳父女的身份,虽没将这些放在心上,但好兄弟所喜爱之人就在眼前,有些话他还是要说个明白,免得日后给兄弟造成麻烦。
烈阳一愣,随即明白任羽的意思,喝口茶缓缓道,“我妖族人口不多,也无争雄之心,但求安心在那极北雪原上有一席之地便是,这点你自可放心。”
任羽笑笑,他之前就从梁凡嘴里听到过烈阳向他述说的妖族想法,此时从烈阳嘴里亲口说出,心下高兴,他本不欲看到各族刀兵纷争,即有烈阳这句话,他日后在父亲面前自然会为妖族说话,何况现下不是还有梁凡和烈一一的关系在,日后二人成了亲,指不定军、狼两族世代交好也说不定。
“烈大叔,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您和一一姐,之后准备在楚都里做些什么,还准备开一间皮货店吗?”任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话头一转。
烈阳听完任羽的话,心中平和许多,心想这任羽、梁凡二人俱是聪慧异常,好在他们任从渊和宦族族长姚寄山一样一心争雄,如若不然,怕是这中洲永无宁日了。
“那是当然,我除了会做这个,眼下也没有别的手艺啊!”烈阳自嘲地笑笑。
“眼下正好,我与梁凡有心做一些生意来缓解眼下钱粮短缺之困,烈大叔与我们合伙怎么样?”任羽笑道。
烈阳正是求之不得,他倒是不为贪图这生意能赚多少银钱,主要是通过这些频繁的往来,加强两族之间的关系,日后这军族任从渊真要在这大陆上再起刀兵的话,起码也能免了本族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