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云丹吞食下那果子,便感到腹部疼痛难忍,丹田处更似有一股烈焰焚烧,灼经燃络,疼痛异常。
而且这丹田内的烈焰还循脉而攀,须臾间升至云丹天灵盖处。
云丹只觉双颊似火,天灵成炉,红光满面,如霞映般。
“啊!!!”当下疼痛不堪,他捂住肚子,沉声低吼,似要发泄满身痛感。
就在云丹感到丹田鼓胀,即要炸裂之时,一旁陡然闪出天涯子。
只见他两指并起,往云丹身上一探,那云丹当即昏倒睡去,不省人事。
而他那满面红光也缓缓褪散,炙热之身也重归平时。只是云丹丹田处,仍有一粒红光悬浮,好似火珠。
旁侧的天涯子手捋长须,朝昏睡的云丹笑道:“你且再次多侯些时日罢。”
说罢,转身离去。
三日后,云丹昏睡依旧,只是丹田处那粒红光稍有凝固,更似实质,果如一颗火珠般,熠熠夺目。
而另一边,无崖子盘坐于一块兀石之上,手持鱼竿,正悠然垂钓。
只见一道金光闪烁,一个身着金袍,头戴高冠,腰缠玉带的俊郎蓦然出现,伫立于无涯子身侧。
他眉宇间自带倨傲之色,然面对无涯子,仍是收敛些许,拱手作揖道:“晚辈玉玄千,见过无崖子前辈。”
无崖子却不看他,一身心神投于垂钓之中,自有云淡风轻之意
玉玄千也不作怒,反而望向池水中,亦是期待鱼儿何时上钩。
三柱香后,无崖子浅笑晏晏,如煦风拂面,旁侧伫立多时的玉玄千双眉轻垂,自作沉吟。
沉吟罢了,他面向无崖子,再一拱揖,道:“容玄千斗胆一问,前辈此次欲钓何鱼?”
无崖子亦不看他,淡然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玉玄千轻微颔首,似早有预料,道:“北冥之鲲,化而为鹏,每欲至西,去以六月息者也。故每至六月,海上风势随鹏飞渡之向,常吹南风。再至九月,鹏化为鲲,于南冥疾游至北冥。”
“其往日北上游渡之时,尚且安分,犹有数位修仙人士监视,更是不敢造次。不知近日怎地,却是暴怒乖戾,连连重伤几位修仙人士,更激起千重巨浪,造成无数损伤。”
他顿有须臾,接道:“晚辈得知此事,先以法术将其镇压安抚,后又百思不得其解,故特地来寻前辈,现如今看到前辈抛饵钓鲲,先时之惑顿时消弭。”
待其述毕,无崖子才道:“不错,便是吾之所为。”
玉玄千面露惑色,问道:“晚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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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子缓缓笑道:“不过铺些路罢了。”
玉玄千剑眉紧锁,惑色更甚,道:“铺路?铺甚路?又为谁铺?”言讫,他似是明悟什么,当即道:“莫不是洞府之后,那位昏晕的童孺?!”
无崖子笑而不答,目不转睛。
玉玄千难以置信,问道:“为何是他?可是来历不凡?”
无崖子摇首,道:“天机不可泄露,为人还需寡言。”
玉玄千自觉失言,躬身作揖道:“是晚辈多嘴了。”
无崖子一手轻摆,示意无事,笑道:“无妨,不过是这孩子身兼大气运罢了。”
“什么?!”一语惊人,玉玄千星眸呆滞,愕然道,“他便是身兼大气运之人?!”
言毕,他又果断摇头,决然道:“前辈说笑了,我观这孩童,前途有限,多受拘挫,不似身兼大气运之人。”
自玉玄千来临之后,无崖子首次看向他,道:“如若不信,你我二人可立一番赌约,便赌这孩子能否成为身兼大气运之人。”
玉玄千来了兴致,笑道:“我以这孩童前途有限,便赌他不会身兼大气运。”
无崖子颔首淡笑:“那我便赌他会了。赌期便定作五百年,如何?”
玉玄千道:“全凭前辈之意。”
无崖子又道:“如若你胜,我可允你一事;如若我胜,你到时须允那孩童一件事。”
玉玄千一听,先是愕然,继而大喜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