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云丹打开卷轴,看到是一张清虚派舆图,不由暗喜,道:“正愁不识这清虚派方位路向,此物却能助我。”
他细细阅览一番,将清虚派地位路线大致铭记于心,遂朝向一处径道走去。
三刻钟后,云丹瞧见一片竹涛碧海,郁郁古松,透其而望,屋舍林立,回廊相接,隐隐传出吟唱声。
此处乃外门弟子院,正是一方幽静天地,恰如一所恬然之居。
云丹径过竹林,沿循回廊一路前行,寻了一处无人居所,稍作打理便住了进去。
云丹坐于蒲团,五心朝天,脑中忆想云何所教之言,所授之语。
以调息淬气,以吐纳引气,自引精气循脉流动,自导灵力充仞体中,淬炼气体,凝结精元,沉积于丹田处。
三个时辰后,云丹觉丹田处精气沉淀,又感知一丝灵气牵引之力,喜不自胜道:“师父说如若知觉灵气之存,便是抵至炼气期一层了!”
遂起身,感到浑身气力有增,与而立壮汉无异,便连眉目也都清明甚多。
“若当日赵锋先发制人,我怕是要命丧当场……”
正说着,他忽地察觉体中有股异能波动,丹田处更是传来灼热之感,仿佛积攒已久,待势即发。
云丹异常清静,思忖片刻,心中暗想:“这灼烧之感与初食火灵果时一般无二,那时我乃凡人之躯,部分灵力积存丹田,无法消化。想来此时入得炼气期,这股灵力便蠢蠢欲动……也罢,一鼓作气,将其炼化了。”
想讫,他重整坐姿,复作吐纳,将丹田处那股炽烈灵力,缓缓引出,循脉运转。
一柱香后,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云丹起身开门。
只见一位威仪堂堂,温文尔雅的男子立于门前,见到云丹后,笑如春风,道:“方才听见几位师弟议论,说是有一位新弟子来得此处,想必就是道友了。”
云丹拱手,道:“师兄,云丹这厢有礼了。”
男子抱拳回礼,笑道:“原来是云师弟。吾名常宇承,师弟日后于外门若是困事不解,皆可寻我。”
他又打量一番云丹,讶然道:“听几位师兄弟说,师弟你乃一介总角孩童,本是不信,如今信了。”
“未不曾想,师弟你年齿轻轻,修为却至炼气期五层,实乃天赋异禀!”
云丹看这男子精气凝炼,灵力浑厚,分明是炼气期九层,不由道:“哪里哪里,比之师兄,差去十万八千里。”
常宇承喟然,面露愧疚之色,道:“惭愧,惭愧。为兄修炼十余载,方至如今修为,却不知师弟修炼几何矣?”
云丹淡笑不语,只立出一根手指。
常宇承似恍然,点头笑道:“原来是十载。”
云丹摇首。
常宇承双眉一耸,惊道:“莫不是一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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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丹浅笑道:“只今一日。”
常宇承双目陡然撑大,神色再无尔雅之气,仅剩难以置信,“一日?!若是如此,师弟当真天资超凡,万中无一矣!”
后二人交谈多时,常宇承告辞离去,云丹复修炼不题。
戌时,竹涛起伏,万籁俱寂。
云丹正于屋内修炼,忽闻一阵急促敲门之声,他起身开门,看到常宇承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地扶着门框。
云丹感奇,问:“常师兄,何事?”
常宇承窜上两口气,喘吁吁道:“云…云师弟,方才…古长老传令,外门弟子…尽数于明成堂汇合。”
云丹颔首,拱手道:“有劳常师兄了,我这就去。”
常宇承点头,也顾不上礼节,赶忙去往他处通知弟子了,云丹亦前往明成堂。
片刻后,明成堂内,众外门弟子济济一堂,杂乱喧嚣,甚是无序。
“噤声!”古长老霍地闪出,一声呵斥下,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古长老两目映辉,看向众弟子,朗声道:“得尘真人令,所有弟子至清尘殿待命!”
说罢,他径出堂外,袖袍一挥,便见一抹金光闪烁,一艘巨舟浮空悬立。
“众弟子,上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