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明若寺辈分高的那几个老和尚被杀的杀,伤的伤,现在活着的就只有两个,还在后室养伤。
程姑娘一来他先是惊讶,后又被师傅的大方给气着了,把他们忘了。
都怪这个程姑娘,要不是她,他能忘了那些对他关心备至的老和尚吗?
极力替自己找借口的静远,就是不承认是自己疏忽。
招呼程肖肖来到内室,看见了被鞭打得伤痕累累的两老和尚。
程肖肖拿出伤药,正要上前去帮忙,站在旁边的小沙弥,赶紧站出来,“女施主还是让小僧来帮师祖伤药吧!”
程肖肖挑挑眉,得嘞!
她忘了这是一群和尚,戒律门规森严,顾忌她是个女人呢!
把伤药递给小沙弥,站在那里唏嘘,那群土匪真是该死,和尚们整天呆在寺庙了,吃斋念佛的,也没招惹谁,居然也下此毒手……
啧啧!
正在程肖肖疯狂吐槽的时候,那准备好要掀自家师祖裤子的小沙弥手一顿,同时那老和尚也艰难的抓着自己裤头,齐齐看向程肖肖。
程肖肖被看得一懵,原本神游的思绪拉回了眼前的情形,嘴角一抽,你个老和尚有什么好害羞的,那眼神活脱脱的像姐看见什么,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程肖肖无语凝噎,刚想转身出去,脑子一转她为什么要心虚啊,医生眼里还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人家不照样看病,更何况又没全脱,那什么,不是还穿着亵裤吗?有什么可避讳的。
那只能说和尚们修炼不到家,在脑袋里找了找久远的记忆,调侃道:“佛家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芸芸众生,只是大千世界的一束尘埃,何必拘泥于形式,何必在乎皮囊。”
程肖肖对自己东拼西凑的几句名言相当满意,说得挺像那么回事,你个出家人不是天天念佛,还没有姐看得通透,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姐个黄花大闺女都没说什么,那样子做给谁看呢?
必须扳回一局。
“阿弥陀佛!”
外间打坐的了明大师,沉着磁性庄严的声音开口:“智人除心不除境,愚人除境不除心,心既除矣,境岂实有。”
里面睡着的两老和尚,赶紧艰难的由弟子扶坐了起来,双手合十,齐声开口,“阿弥陀佛!弟子愚昧,佛心不稳,佛法难深,定当谨遵大师教诲。”
“尔等修佛,及已修身,自身坦荡,何顾他人目光。”话闭,了明大师又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
“是!”
随后又向程肖肖微微颔首,“程姑娘佛法高深,老衲自愧不如,竟被俗事所扰,今日姑娘提点之恩,无以为报,待他日定为姑娘祈福颂天,告慰佛祖。”
随后躺了下去,闭上眼睛,嘴里念着什么,手中转动着佛珠,任由弟子伤药......
我去,你不在乎,姐还怕长针眼呢!
反转来得太快,程肖肖吓得赶紧溜了出来,那什么......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想过老和尚这么实诚,也没想过了明大师会说那几句话!
虽然她听懂的只是一点皮毛,不过......不妨碍她对了明大师的敬畏又深了一层,两句话把老和尚说得守了几十年的清白都不要了,牛逼!
看着还在打坐的一群和尚,程肖肖就奇怪了,别人被救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逃离,这群和尚还不动如山。
可是她想走了啊!
再不走她怕是要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