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被点到名字的人面色惨白，趴伏在桌上，恳求道：“严先生，请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下次我一定不会再做糊涂事了！”

严冽轻扯唇，眼神漠然。“挪用公款不是什么大事，我这个人也不在乎背叛这种事，但是……”严冽话锋一转，凌厉至极。“我不能原谅做错事非但没有勇气承认，反而向别人乞怜的懦夫！”

那人震惊的看着他。“什么……严先生，我不明白……”

“不懂？”严冽冷笑，打了一个手势。

会议室的灯光熄灭。

一道光投射在严冽身后的白幕上面，是一个被揍到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男人。

声音，从扩音器传了出来。

“……他答应给我五百万……只要我杀死那个人……”

原本脸色惨白的人，此时变成了铁青色，骇然的步步后退，想要寻找逃脱的路线。

“退役的射击冠军，你找了一位相当不错的杀手，可惜……”严冽笑的好不仁慈。“作为一名狙击手，他还不够格。”

严冽这一笑，彻底打消了那个逃跑的打算，谁都知道，严冽笑的越是仁慈，对手的下场越是惨烈。

“严先生！”那人跪下，用力磕头。“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与严先生做对的那个人，我——”

他的话没有说完，脑袋便开了花。

“……”

“……”

没有人开枪。

子弹是从窗外射进来的。

玻璃在那人中弹之后约摸十秒钟才应声碎裂。

强劲的风势从外面灌进来，掀飞起桌上的文件……没有人敢去捡，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想要我的命，至少也要有这种水平。”严冽看着窗外的某一点，脸上的笑容较钟默的慈悲毫不逊色。

“我告诉你哦，严冽身边飘浮着无声无息的幽灵，可以杀人于无形，你说是不是很可怕？”钟默想哄小猫从严冽身边离开，可是小猫不上当，稳稳坐在他怀里，就是不动。

“别信他的话。”严冽并不避讳让她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人。“开枪的人是一名狙击手，是我的部下。”

小猫不明白狙击手是什么，但是明白了有人在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