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重欢和严冽去谈生意,慎言看到严希仍旧没有力气起来,走过去扶了她一把。
谢谢
抱歉,刚才我失手了。
严希不无讽刺的轻扯唇。是我自找的
慎言看着她,想说什么,但最终作罢。
她一直没有放弃希望,一直想着严冽的怒气平息,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就算她明知已经不可能,但仍然这样盼望,可现在,她有些清醒了。
把她交给苏重欢,去平息她的怒气,听凭她受人欺凌他不关心她痛不痛,委不委屈,是因为已经不在乎了吧?她再也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怜惜,他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她的伤心
看不见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到如今,即使他站在她面前,她也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
严希躺在一间人迹罕至的酒吧,孤独的舔着伤口。
身体的疼痛可以忍受,也终将过去,可心上的痛楚却如影随行怎么也摆脱不掉。
她想忘记,所以拼命喝酒。
酒精可以暂时麻醉痛楚,给她一夜安睡。如此不现实的逃避,只因她实在痛苦,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严希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酒杯底端深深的颜色,让她想起严冽的眼眸。清冽如水,在不经意间令人心生畏惧,但是这双眼睛,每每望着她时,总是温柔
他是爱她的,对吗?
如果不爱,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深刻的温柔?
他宠她,爱护她,给她从前从未拥有过的一切,给她世间独一无二的宠爱在那个美丽的海岛,他给了她此生最唯美的浪漫
嫁给我。
梦幻般的话语犹在耳畔,闭上眼睛,仿佛能够看到他当时深情的面容睫毛被濡湿,楚楚颤动,严希眼中的光芒碎裂如尘,难以拼凑复原。
为什么,那么美好的一切会突然间变样?她不强求做他的新娘,只希望他能原谅为什么,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严希端起杯子,灌下满满一杯苦水,痛苦的全部吞咽下去。
心里好空,好冷
她多么希望他能出现,紧紧拥抱她
就像从前,轻声在她耳畔低语,让她感觉她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
严希一夜未归,早上回来,被正在用餐的严冽堵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