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秋正要同她解释,就听艾萝拉大声叫道:“二姐咱们走!人家在这里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咱们岂不是大煞风景!”
鹤星恫冷着脸骂道:“你们设计陷害公子,又将他囚禁在皇宫之中,这笔账怎么算?”
艾萝拉怒道:“你待如何?不过是个仗着有几分姿色的狐媚子,听你说话还是个服侍姐夫的下人,我二姐同他说话,哪里有你插话的份儿?一点规矩也没有,当真是尊卑不分,没大没小!”
沈彦秋扯着鹤星恫,冷声道:“恫儿便是我妻,公主殿下说话注意分寸!”
“你!”
甄恬儿泫然欲泣,一拉艾萝拉扭身就走,一溜血光一闪而逝,艾萝拉一句话只说出个你字,剩下的便听不真切。
鹤星恫柔声道:“公子,你受苦了。”
沈彦秋抚摸着她的脸,温柔的道:“些许苦困不算什么,累的你日夜为我担心才是不应该。这些事回头我再同你细说,如今佘利娜或许正在渡劫,我欲要过去观摩一番,你来的恰是时候,正好咱们一起去看看。”
“魔女渡劫有甚好看?”
鹤星恫不解的道。
沈彦秋将心中思虑同她简说几句,生怕去的晚了看不完全渡劫的整个过程,拦腰搂住鹤星恫,一催丁火掣金轮,跟着甄恬儿飞行的方向而去。
“雷子呢?”
鹤星恫只身前来,沈彦秋不知道方天震现在何处,趁着飞遁的时间询问。
鹤星恫被沈彦秋搂在怀里,大觉分隔一两个月的时间,沈彦秋整个人都变了很多,竟然比往常大胆主动了许多,心头不禁分外甜蜜欢喜,闻言将螓首往他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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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贴了贴,双手环住他的腰腹,小声道:“我见到真鲛剑跳动不休,猜测公子已经脱困,这才顺着气息过来。小天正稳固修为,不宜轻动。故而我没有让他过来。”
原来沈彦秋被九凤龙带入皇城,曾以真鲛剑飞剑传书回去,鹤星恫得知他身陷囹圄,本是打算直接回凤鸣城找鹤帜章设法相助,结果正碰到楼难陀和沈凌之师徒二人,便把事情同他们说了一说。
九凤龙修为高深,佘利娜也和他相差仿佛,以云岭尚书的修为对上哪个都讨不到好处,况且此去凤鸣城时日长久,并非首选良策,故而楼难陀劝她稍安勿躁。
方天震心系沈彦秋的安危,听沈凌之说楼难陀在南极待了数十年,不知怎地就想到问他,是否采集过南极子午寒潮。
说来也是凑巧,楼难陀手上还真有一团子午寒潮,本是要祭炼一件伏魔法器之用,只是还差了一味温和的材料辅助,这才迟迟没有炼化。
方天震使劲浑身解数,请他师徒二人吃了三天四夜,这才从楼难陀手里把那团子午寒潮求了过来,用《冰河洗剑录》的功法炼化,在楼难陀的护法之下渡过立真劫筑就道基,进入筑基境界。
方天震道:“南极之地本是势在必行,只是如今秋官儿……唉,我一直搭不上手,反倒时时如同累赘一般。以前他常劝我,说是全力转化冰魄神光助我修行,都被我拒绝了。如今我再坚持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助他一臂之力?”
“再者说了,就算我筑就道基,也不耽误以后去南极采集子午寒潮,如今只是把日程提前一点罢了。”
有楼难陀护法,立真劫也只有一道天雷降下,方天震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就渡了过去,稳稳当当的进入筑基境。
不过他要熟悉真气转化后的法力,还要熟悉紫府神宫小世界的变化,整日围着楼难陀和沈凌之讨教,鹤星恫见他如此殷勤,真鲛剑跳动之事就没有告诉他,而且只身一人赶了过来。
“也好。他能想通这个关节,实在是深合我意。先天真气的境界实在不适合出来闯荡,就连我如今都觉得力有不逮,寻思着如何进阶金丹,他早就该放下坚持筑成道基了。”
鹤星恫道:“佘利娜渡五次天劫,声势必然十分浩大,咱们只该远走,又何必跑过去观望?”
沈彦秋道:“修行道数千年来没有人成就五劫境界,至于有没有暗中偷偷渡过神婴劫你我也不得而知。如果佘利娜这次渡劫成功,可算是数千年来的第一人。”
“我虽然被他们囚禁许久,但却是因祸得福悟到一丝凝聚金丹的契机,正要去看看她如何渡过九重雷劫,为日后我渡劫做准备。”
鹤星恫颇有些担心的道:“佘利娜要成魔王,可谓是数千年来的头一遭。前来观看的修士必然为数不少,况南海修士数量众多,其中亦不乏能人异士,公子只远远观望即可,切莫离得近了。”
沈彦秋笑道:“恫儿此言大有道理,我理会得,且放宽心。”
南海之地鱼龙混杂,许多在中土混不下去的修士,几乎都跑到海外之地继续作威作福,不是抢下一座城池就是占据一个部落,亦或是独占一座岛屿开辟洞府,到南海龙宫的边缘地带打打秋风。
南海龙宫亦不把这些人当回事,既不出兵驱赶也不刻意结交,任由他们便宜行事自生自灭。
这些修士大多性格古怪,不可以常理度之,更不能以道德礼法束缚,故而鹤星恫才郑重告诫沈彦秋,不要节外生枝横生事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