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文赛武?
姑姑?
这两个小兔崽子是她的侄子?
三丈月叫了好一会儿,两个少年还是不见转醒,可把三丈月吓得不轻。只是二人气息平稳呼吸匀称,便是肤色也白里透红显得非常健康,一点也看不出问题来。
三丈月这才注意到他们还光着身子,不禁俏脸一红,赶紧跳开把被子给他们盖好,有些尴尬的笑道:“才几年不见,他们俩都长成大小伙了……榕哥哥,他们这是怎么了?明明什么问题也没有,怎么就是叫不醒?”
沈彦秋道:“怕是元气受损伤了神魂,这才沉睡不醒。”
“那你快想想办法!”
三丈月急得在原地转来转去:“他们俩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二叔是疼的不得了,生怕磕着拌着小心呵护着,怎么就舍得让他们两个出山?要是二叔知道现在的情况,非气的发疯不可!”
沈彦秋一把抓住她,安慰道:“不过是损伤了些元气惊扰了神魂,算不得什么严重之事,你着急也是无用,且看我的手段,保管还你两个活蹦乱跳的侄子!”
三丈月一翻白眼:“那还不快出手,非得急死我不成?”
“这就来,这就来。”
沈彦秋乐呵呵的推开三丈月,并指对着赛文赛武一点,指尖射出一股清气,这股清气虚实不定扭来扭去,似乎沈彦秋都不能掌控,想要挣脱他的控制一般。
清气延伸的速度甚是缓慢,一离开指尖便摇摆不定毫无规律的散开再收拢,最终化作一片绚烂缤纷的云霞,伸出十余道触手钻入赛文赛武的七窍之中。
云霞散尽,赛文赛武兀自不见醒来,三丈月皱着鼻子道:“这便是你说的手段……却要学雷子吹大气不成?如今法也施了,还不是没有效果?”
沈彦秋呵呵一笑:“都说了他两个元气受损神魂震荡,哪里有顷刻就醒来的道理?我以幻魔道的回梦法正定神魂,又打入北极神光剑的元气滋补,更能根除体内的火气余毒,总要给他们一个适应吸收的时间。”
“你那幻魔道的回梦法到底好不好使啊?要不你还是去问问火皇陛下吧,我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沈彦秋的脸色顿时垮了,郁闷的道:“你就对我这般没有信心?若是这么点小事就要去找陛下帮忙,岂不是显得你我太过无用?你只管放宽心,我保证两个侄子平安无事……你若是还不放心便等上半个时辰,到时他们若还不醒,我就陪你去找陛下。”
三丈月搂着沈彦秋的胳膊,笑嘻嘻的道:“好啦好啦,我信你还不成嘛!这样,我陪你下盘棋,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啦!”
言罢自顾自的摆好棋盘,先手落了一子。
沈彦秋撸起袖子,佯怒道:“就你这半吊子的水平也好跟我对弈?看我杀你个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三丈月的围棋还是沈彦秋教的,虽然沈彦秋的水平也是一般,架不住三丈月这迷迷糊糊的性子,实在不适合下围棋,只晓得抢占先机稳住架势,却不如沈彦秋稳扎稳打,不多时就被沈彦秋轻松堵死。
三丈月的棋力本就不堪,又要分心观看赛文赛武是否醒来,又分了几丝心神,便是沈彦秋故意装作看不见,让她拿去几枚棋子也是难以起死回生。
如此对了三局,沈彦秋实在看不下去,索性随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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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让三丈月赢了一把,三丈月这才志满意得的收了棋盘,忽听到一声闷哼,连忙丢了棋子,正是赛文赛武醒了过来,正自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左右打量。
他二人身材模样相仿,便肤色也相同,沈彦秋实在分不出谁是赛文谁是赛武,三丈月却是认得一清二楚,上去一手一个一把揪住两人的耳朵,开口骂道:“你们两个臭小子不在山上好好待着,怎么就跑到南疆来了?奢听哥哥也是心大,竟然也敢放你们出来!回头见到二叔我非好好告他一状不可!”
赛文赛武齐齐叫了声痛,嘴角都被三丈月扯得变了形,看到沈彦秋一阵肉疼。
他二人还有些睡眼朦胧,忽听三丈月说起奢听二字,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四手同时捂着耳朵,一边哀嚎一边齐声叫道:“你又是谁,如何认得我父亲?”
三丈月勃然大怒,喝道:“睁开你的兔眼好好看看我是谁!”
二人努力伸着脖子,以期减少耳朵扯长的距离,哪知道三丈月真个是发了火,手上是连揪带拧不时还顿一顿,直疼的二人半张脸冒火耳根子生疼。
二人同时蹲起来,又发现没穿衣服,赶紧扯过被子裹在身上,只是认不得眼前这个凶悍的女子,不禁怒道:“哪个认识你是谁?再不松手咱们可就不客气了!哎哟,你轻点!”
三丈月气极,索性放开手自床边抄起一根二尺长的皮鞭,却是兽苑里驱赶灵兽时使用的鞭子,正经的火蛟皮编制,上面一颗颗鳞片光鲜亮丽,好似密密麻麻的菱形红宝石叠加在一起,本是飞云小筑的管事特意送来,留着三丈月骑乘灵兽是使用,奈何她兔子胆小的本性心有畏惧,一直不曾驾驭过灵兽,只把这根漂亮的鞭子留下把玩。
三丈月端着火蛟鞭搂头就打,沈彦秋连忙伸手架住,劝道:“你姑侄也有多年未见,你又在积雷山修炼这多年,早就完全脱了本相,他两个认不出你也是正常。你好好同他们说清楚也就是了,怎地说动手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