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呕…”
话还没等说完,季凡希赶忙转身扶住了路灯,弓着身子哇哇吐了起来,吓得一旁的东子三人跳出去二丈多远。
过了好一会儿,季凡希才慢慢的直起身来,拿着东子递上来的纸巾随便的摸了一把。
这一吐差点没把他昨天的晚饭都给吐出来,那叫一个干净。
不过还真别说,这吐完了以后果然舒服了许多,就连头脑都跟着清醒了不少,扭曲的五官也渐渐舒展开来。
见季凡希没什么事了,东子这才一脸赔笑的凑到季凡希的身旁,用着试探性的语气说道:
“季少,您还行不行了?不如咱们换个地方?我知道这附近的一家酒吧还蛮不错的,不如咱们...”
经历了刚刚的这么一通折腾,此时的季凡希已经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思,现在的他头昏脑涨,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
“我实在是不行了,你们去吧。”季凡希对着东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递了过去。
东子见状连忙点头哈腰的双手接过了卡片并迅速的揣进了兜里,然后几人又是一副奴才相的对着季凡希客气了一阵。
也懒得跟他们有太多的废话,随便的把几人打发走了以后,季凡希这才又一屁股坐到了马路边喘起了粗气。
安静的街道上半天也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季凡希只能打消了回家的念头,正当他在为去哪下榻而发愁的时候,竟意外的发现了不远一家还在亮着灯的快捷酒店。
现在的他是多一步都不再想走了,于是便决定先到那去凑合一晚。
“还剩一间301,洗手间在维修不能用,公共洗手间楼道尽头左转,押金二百。”
此时已是后半夜,宾馆前台穿粉色睡衣的妹子正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不耐烦的对着闯进来的季凡希叨咕着。
现在的季大少爷也没有了以往的那股子火爆脾气了,只因为他脑袋晕的不行,一心想着赶紧躺下,这要换做平时谁敢跟他这么说话,丫早一大嘴巴就抽过去了。
随便的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百元大钞扔在了前台,拿着房卡头也不回的就上了三楼,关门、脱衣服、倒床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脸挨在枕头上的一瞬间,季凡希那如雷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一股强烈的尿意把他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
季凡希十分不情愿的爬起了身,一步三晃的向着洗手间走去,用力的拧了两下洗手间门上的把手,发现竟然打不开,这才想到之前那个前台妹子说的话,心里又是一阵窝火。
这季大少爷是何许人也?他可用不惯这公共卫生间。
正当他站在洗手间门口愁眉紧锁的时候,一个靠在墙角的花瓶引起了他的注意。
没有丝毫的犹豫,三步并成两步的就来到了花瓶跟前,对准了瓶口就开始放水,完全没有看到花瓶旁边摆放着的一个插排。
伴随着涓涓的溪流,季凡希发出了一声舒服的长叹,正当他得意之际,隐隐约约竟听到了隔壁房间传出来阵阵男女混合双打的声音。
听到了这个,季凡希一下就来了精神,只见他慢慢的侧着身子凑到了墙边,把整个脑袋都贴在了墙上,同时脸上浮现出了猥琐的笑,全然已经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
可就是因为这一侧身而导致了轨道的偏差,涓涓的溪流被引到了瓶口之外,恰好落到了一边插排上的“囧”字形插孔之中。
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阵冲天的火光闪过,整栋楼的灯都在瞬间被熄灭,季凡希直挺挺的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一股烧猪毛的味道充斥在了整个房间之中。
倒在地上的季凡希只觉得耳边在嗡嗡作响,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眼前慢慢被黑暗所吞没,然后逐渐的失去了意识,昏死了过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季凡希脑子里只有一个字。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