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余蔚雯到了山下,来到马棚牵出一匹马,她熟练的翻身上马,扬声一喊“驾”,马儿撒欢般的急驰向前。
一路飞奔直到在一处院落后门停下,她熟门熟路的挑开门栓,将马儿拴在后院的树下。
抖了抖身上的骑装,大步向里走,微微提了嗓门,“叔叔,叔叔,我回来啦!”
庭院转角处,传来温润和煦的男声:“雯雯来啦?”
余蔚雯听见声音,眼睛一亮快步探头,只见长廊下正站着一颀长身影,小跑奔过去,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般的晃着他的手,“这么久不见,叔叔可有想雯雯?”
男子那俊逸的脸庞浮起宠溺的笑容,抬手抚着余蔚雯的头顶,“嗯!有!”
余蔚雯微仰起头,一脸灿烂的微笑看着面前的男子。此人正是余燕芝的哥哥,她的亲舅舅余谨言。
那个曾在弱冠之时一举夺得状元,而且品貌非凡,如此才貌双全的状元郞当年撩起都城一堆少女心,却在不久隐退帝都,在这小城当起教书先生,留下满城的惊艳和叹息。
余蔚雯是来临州两年后,才主动找上门,因为改了身份,所以向外声称是远方的侄女,是以她都是称呼叔叔。
“姐姐这是又惹恼师傅了吗?”长廊尽头的亭子里,传来轻柔的女孩子声音。
“你这小孩,会不会说话?懂不懂说话?”余蔚雯放开余谨言的手,不满的边抱怨就顺着长廊走向凉亭。
凉亭内有一位眉清目秀气质脱俗的女孩,端坐在桌子旁翻阅手中的书籍,这是余谨言的独女余欣娴。
站定在桌子一旁,余蔚雯随手翻了翻上面一沓书籍,看见那熟悉的笔迹,不由蹙眉,“孟素尘又送来书籍了?这家伙,怎么这么死心眼!”
当年虽然噩耗传到都城,但是孟素尘每年都还是会送来书籍,上面写满他的注记,这些里面往往很多是难得的孤本。一开始余谨言不明就里,曾修书询问他,而他只是简短回复称许故人诺言,望他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