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先秦时代,则是俚越与闽越两大越人族群的交界处,往西至广州,皆是番禺古国领土,往东至福州则是缚娄古国领土。
当然,两个古国的领土分界,并没有多么清晰,对治下小部族的管理,也堪称是放羊式。
我只管收供奉抽壮丁,其他的不管,你爱死不死。
生活在两国领头交界的小部族,谁强便给谁供奉,或许今年给番禺国供奉,明年便换成了给缚娄国供奉。
倒霉的时候,一年要同时给两国供奉!
秦墨入主的部族,便是这样一个倒霉蛋,这也就不难理解,他们为啥穷的穿草裙了。
他们原本有男丁百五十人,但从去年开始,被番禺王频频抽调青壮,如今只剩不到七八十男丁,其中一半还是老弱。
不过,越人女子同样彪悍,彪悍到众人入主当晚,张良等人便被越人女子强上了……
次日还被嫌弃中看不中用……
诸人自尊心受到亿万点暴击……
张良见到秦墨之后,一张嫩脸臊的通红,怒中带忿道:“若非余毒未清身体虚弱,乃翁一人便可入翻了她们!”
秦墨颔首道:“恩,我是相信张兄的,下次喊不要的定然是越人女子。”
吕雉和巫长在旁听的忍俊不禁,噗的一声直接笑喷。
张良:“……”
张良四十五度角望天,半晌才平复心绪,无奈道:“百越之民,无嫁娶婚俗,各因淫好而交,不识父子夫妇之道。”
“侯若想将百越纳入暴秦版图,此习俗便不可不顾!”
秦墨笑了笑,不以为意道:“越人的食物来源,以采摘渔猎为主,男女劳动价值相等,谁也不需依靠谁,有此习俗无可厚非。”
“想更改这习俗倒也简单,将华夏农耕技术,以及大秦境内的高产粮种,统统传授给他们。”
“介时女子需要依靠男子,进行重体力劳作耕种,嫁娶婚俗自成!”
张良大抵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不由为之目瞪口呆,似乎三观都崩塌了。
秦墨自顾自道:“晨时,我已命鲲率领族中青壮出寨,以天神之名,号召附近部族青壮,来此汇合。”
“所以,如今的当务之急,乃是树立你们的天兵天将形象。”
“免得人家来了一看,发现是一群平平无奇的北人,恐怕反抗番禺王的信心,当时就能下降大半!”
张良狠狠甩了甩脑袋,强行将思绪拉回现实:“侯是天神,吾等是天兵天将,听着倒是唬人……只是如何树立吾等形象?”
秦墨脸色一黑:“事事都要我来操心,是你奉我为主,还是我奉你为主?”
张良不知他这是惫懒性子使然,还以为他是真生气了,便惭愧道:“装神弄鬼,实在不是我这韩人擅长的。”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巫长道:“这位巫长才是此道高手。”
秦墨无语砸了砸嘴:“他只会装神弄鬼,让他安排,你们就不是天兵天将了,而是山精鬼怪。”
张良摊手,专业人才都不行,我这外行就更不行了。
秦墨看着他沉吟片刻,却是表情渐渐古怪,道:“诸人皆是勇武之辈,想必身材也甚是健硕吧?”
张良颔首:“自然如此。”
秦墨表情愈发古怪,笑道:“你去把诸人召集来。”
张良被他笑的浑身发毛,但心中却是愈发好奇,揖手告退去召集诸人。
秦墨转而向吕雉道:“去寨中找些椰子和白色染料。”
……
稍后,张良将腿软的诸人召集而至,便是那些苏醒的中毒较深者,也一并搀扶了来。
而秦墨和吕雉,正在居住的竹楼前,熬制一锅椰肉,双脚受伤的巫长,则在一旁调制染料。
诸人初时还以为秦墨要制作什么美食,吞咽着口水在旁等候。
秦墨拿着木勺,不时从滚沸的陶锅中,撇出一些东西,收集在木碗中。
待收集了大半碗,便向诸人道:“都把衣服脱了,留裹裆部布便可。”
诸人顿时满头问号:“……”
秦墨瞪眼:“都把衣服脱了!”
诸人凛然,不敢违命,纷纷脱下衣物,露出满身腱子肉。
而今虽是冬日,但这南方气候,倒也不甚寒冷。
秦墨看向站在一旁瞧热闹的张良,皱眉道:“愣着作甚,你也脱。”
张良讪讪咧嘴,只得也开始脱衣物。
不出片刻,竹楼前已是基情满满的光景,健壮男儿们肆意散发着荷尔蒙。
路过的越人女子见了,纷纷露出……鄙夷表情,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中看不中用的垃圾!】
诸人再次遭受亿万点暴击,也不再散发荷尔蒙了,夹着腿全成了捂裆派。
秦墨端着木碗,放在诸人面前,笑道:“将这碗中的椰子油,在身上涂抹均匀。”
诸人面面相觑,听命往身上涂抹椰子油,秦墨在旁边提醒道:“背上也涂抹。”
“喏。”
诸人应声,开始互相往背上涂抹,场面基的让人没眼看。
不过,等诸人涂抹好,满身的腱子肉泛着油光,显得愈发棱角分明,看着就很有雄性美了。
秦墨满意颔首,指着诸人头上的发髻道:“都披散开。”
诸人再次听命,将发髻解开。
如此,便更有一种狂放的野性美了!
秦墨将张良叫到近前,用巫长调制好的染料,在他脸上涂抹,转瞬画出一副狰狞鬼脸。
然后示意诸人,也照此给自己画上鬼脸,再将铁剑强弓拿在手中,箭囊背在身后。
一群鬼脸版斯巴达战士,新鲜出炉!
巫长看着让人莫名生出畏惧之心的诸人,却是两眼放光赞道:“甚好,这才是天兵天将该有的样子。”
秦墨摇头,看着诸人的兜裆布道:“这兜裆布太毁形象了。”
张良与诸剑客,吓得齐齐一夹腿。
如果连兜裆布也不让穿,就属实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