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用脚尖踢了踢上官莲的身体,上官莲仍然像一滩泥一样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乔先永沉声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要保护地上这恶人!让开!”
那人斜睨了乔先永一眼,阴森森的说道,“这不男不女的家伙也配我保护?我只是看你这小子犹犹豫豫,不如我帮你结果了他!”话音未落,只见这人一脚踏在上官莲胸口重穴,上官莲忽地一下坐起了身,眼睛瞪得凸了出来,继而喷出一大股鲜血,又两眼翻白瘫软在地上,眼看是不成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乔先永惊愕不已,喜儿抢上前去伸手探摸上官莲的鼻息,然后看了看乔先永,又摇摇头,意思是上官莲确已丧命。
“这,你,你又是何人!”乔先永确不明白这毫无干系的陌生人,为何要突然猛下杀手。
阴森森的笑声如鬼魅一般从那人的青铜面具后传来,随即只见他一跃而起,几个飞纵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喜儿和乔先永二人面面相觑,喜儿说道,“乔兄,我看此间事已了,虽不知这来者何人,但上官莲这辈子算是交代了。我想就连夜赶回岱山向文老爷子复命,你不如也早回镖局,以免旁人发现你深夜外出,又生枝节。”
乔先永呆了一阵,像是没听到喜儿之言,他突然说道,“喜儿兄弟,你方才有没有看清那紫袍人有什么奇怪之处?”
喜儿摇摇头,说,“除了他双目之中黑瞳极小,异于常人之外,我看并无其他奇特之处。”
“他的紫袍上绣有暗纹,那纹路就是刻在天丰客栈墙角青砖上的图案!”乔先永一字一句肯定的说道,“这人根本不是什么路过之人,依我看,已经在这广安镇中盯上我们有些时候了!”
喜儿听闻,紧张道,“不好,要是如此,说不定是文先生的对头!乔兄,兄弟我要先走一步了!望你京城之行一路顺利,咱们三月后再聚!”话音一落,喜儿拱拱手,脚不点地的就向着岱山方向奔去。
乔先永见喜儿去的速度极快,也想自己深夜之中在外面耽搁太久确实容易有破绽,还是早点返回镖局是好。于是他也踢了上官莲一脚,这上官莲虽不是死于自己之手,但他也已没办法再祸害别人,也算是除掉一个恶人。
乔先永又想起师父魏泓交代的话,从泥泞的地上捡起刚才割掉的上官莲的右耳,甩了甩上面的泥水,揣进自己怀里,随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返回白沙镖局。还好那内府侧门还无人发现已经开锁,他又悄声回了府,溜回自己屋中,将湿漉漉的衣服脱下,藏在床下。
这一夜因为过于劳累,乔先永睡得极实,也没有做什么古怪之梦。
次日早晨,他依然是被院中的大呼小叫所惊醒。
“新教娘不见了!你们快到府中各地去找找!”老三急吼吼的撞开乔先永和毛茂等人睡觉之屋,气喘吁吁的喊道。
乔先永不善作伪,他心知这上官莲的消失必定引起府中慌乱。他也学着别人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跟着老三跑到内府中,只见杂役们和老婆子们等几十个家仆已经混乱的聚在一起。
面前是气急败坏的余总管,他大声嚷嚷道,“哪个是最后见到新教娘的!哪个锁上的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