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听到掌柜的问话,咬了咬牙说道,“掌,掌柜的,点子,点子死了。”
那掌柜的听老二此言,眉头立时皱了起来,眼中射出刀子一样的凶光,乔先永看这人太阳穴高高鼓起,料是有一定的内功修为,必也是武林中的好手,只是不知是何人何派。
“不是让你们下手知道点轻重吗?怎么还是改不了以前那副打家劫舍的强盗做派!”那掌柜的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语气阴森,老二和九娃低头听着,大气也不敢出。
此时,侍立在侧的中年女子开口说道,“这几日周围都不太平。广安镇听说出了大事,咱们这儿也想避避风头。你们倒好,嫌咱们家事儿少是怎的?那迷药灌下去,人睡的跟死猪一样,你们是磨了刀了还是想练把式,非要给我这儿弄出个死人来?”说完便停了手,一插腰瞪着二人。
那老二本也是个浑不吝之人,干的本来就是白刀子红刀子出的营生,此时回过一些神来,他对那中年女子似乎却没有对掌柜的那般惧怕,因此眼一横,粗声说道,“花姐,你知道我老二干活儿,什么时候干劈了过。这官府要是查上来,我老二一人做事一人担,你和掌柜的怕啥子。”
掌柜的没理他,眼珠一转,望向九娃,徐徐说道,“九娃,出了什么事?”
九娃毕竟年轻,头脑似乎更加灵光些,没像老二一样夹缠不清的说些无用内容,他口齿清晰的说道,“掌柜的,花姐,点子不是我和二哥做的。夜里我们进了屋,拿了东西,又想去搜那人身,没想到他竟是个死人!感情是咱迷药下的太重,竟毒死了他?”他睁着迷惑的眼睛,望着屋内几人,左瞅瞅,右看看。
“对!就是这个理!花姐要不然你检查检查,我和九娃这刀子都还没来得及沾上半滴血!”老二顺着九娃的话说道。
那花姐听闻,似乎也是颇为诧异,又开口时语气已经缓了许多,“你俩别傻了!迷药是我亲手配的,哪能毒死人!泻个杜子还差不多!扯淡吧!”
“都别吵了。”坐在正中的掌柜的此时发了话,他注视着二人问道,“确定人死透了?”
“没气了”,“一动不动”,两人抢着回答道。
那掌柜的站起身来,踱了两步,沉声说,“既是死透了,今晚就不会出其他乱子。这人死的蹊跷,如何处理还是小事,但有人在我地盘上捣鬼,我就不能饶。”他又沉吟片刻说道,“难道是白沙镖局这帮镖师干的?”他又回答自己道,“决计不会,镖局之人不会在窝边做这等事。”
那花姐此时神色又已恢复如常,娇滴滴的说道,“掌柜的,您看这人死也死了,也不会叫不会嚷的。要不明日天亮时,让老二假装送饭,引着我进去再查看一番,有何蛛丝马迹,也好揣测这对头是谁。”
“也好。明日我与你们一同去。花姑,这白沙镖局的大队人马何时离开?”那掌柜的目光炯炯的望向花姐。
“今夜与他们攀谈之时,说是明日一早辰时就要赶路离开。依我看,不如等这些人离去再做处理。”花姑咬着嘴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