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看到孤鹜的目光,也随之向旁边看了一眼。这所瞧一眼却让陈清甚是惊心,没想到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带来的岱山派好手这么快就被击败了。但所幸的是对头好像还手下留情,并没有取人性命,但明显自己同门师兄伤势也不轻。
陈清手中长剑猛地一收,同时向后狂跃了几步,跳出了孤鹜的剑光范围,怒道,“你们夫妇二人下手也太过狠毒!”
孤鹜却见落霞几乎毫发无伤,知道她又用自己家传的莲花镖暗器功夫伤了人。而此时自己已经大汗淋漓,不用细思,一定是发髻早已散乱。但相较之下,落霞已经一个不落的收拾了对手,而自己与陈清却斗得不分胜负,但他心知如果不是此时陈清因为愤怒而住了手,再过几招自己身上一定会受伤。孤鹜心中不由得又是羞愧又是愤怒。他一脸愤恨的怒视着落霞喝到,“霞儿,你答应我不再用莲花镖,为何视你我之间承诺如粪土?”
落霞一向知道孤鹜是极其爱面子之人,因此自己虽然得手,却没有上前相助孤鹜,以免二对一胜过陈清,惹孤鹜恼怒。但她却也看出孤鹜不一定能在陈清手里讨了好去,因此早在手里扣了两枚莲花镖,只等一旦情势有变,就出手解救。
谁知情急之下,孤鹜竟然不管不顾的向落霞发难,指责她不顾二人先前约定,擅自在对战之中用了暗器莲花镖。
白新新正站在马上看热闹看的高兴,落霞孤鹜的战局恰好离他最近,因此在一片刀光剑影声中,他听孤鹜此言倒是听的清清楚楚。江湖之中大部分人可能对于落霞孤鹜之间的纠葛并不非常了解,但白新新由于某种缘由,倒是一清二楚,此时他接着孤鹜那句话,冲着落霞脱口而出道,“落霞老婆子,我老白早和你说什么了,这小白脸都不能信。当年是小白脸,骗得你立了这重誓,如今是老白脸了,没想到你还是想不开啊想不开!你瞧瞧我老白,早看透了男女情爱这一层,一个人自自由由,玩什么不好...”
白新新絮絮叨叨个没完,那孤鹜听到此言心里更是急躁,怒道,“落霞,定是你有所抱怨,否则何以让人如此糟蹋我的名声!我二十几岁正值年华之时,不顾你已年过不惑,这过去的二十年中我有什么对你不好的?没想到你还到处散布如此之言!这白侏儒,你说实在话,是不是就是二十年前追求你未遂,如今日日夜夜想着办法跟着你!”
那老妇落霞涨红了脸,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完全不顾各人面子,在如此的混战中和一众熟悉或不熟悉的人群中,数落几人的往事,她眼角的泪滚滚落下,长叹一声说道,“郎君,你若真如你所说一心爱我,那藏在你贴身小衣修囊之中的画像,我见你经常背过别人如痴如醉的观赏的那画像,你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