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永还未说话,乔氏却看了看他的脸色,低声说道,“永儿,你自幼就在江湖中行走,可有听闻过这什么通天教主?”
乔先永正欲张口回答,脑中突然响起了昨夜闫管家的声音,他记得闫管家清清楚楚的交代说,关于通天教主之事,对任何人都不可透露,甚至是母亲和浣香。他当时还胡想,母亲怎么可能知道这江湖中的传闻,没想到打脸的是,这才隔了一夜,乔氏果然就问起了相关之事。
本来,如无闫管家的叮嘱,乔先永可能就竹筒倒豆子,对母亲将自己所知道之事,说个完完整整。但昨夜所见之事,实在太过诡异,原来浣香说过,一伙歹人将白沙镖局之人劫走,却扔下了昏迷不醒中毒的乔先永,才把他救了回来。而白沙镖局此时就关在本府之中,那伙歹人,莫非也和乔氏等人有关?乔先永不由得留了个心眼,沉吟了片刻。
“娘,永儿自幼其实一直和师父师姐住在断月崖上,师父偶尔倒是会闲谈些武林中的轶事,但也说的不多。直到三年多前,我才陪着师父下了断月崖,来到这中原大地之中。其实武林中的事情,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这通天教主,唔,好像也隐隐约约不知道在哪听说过,仿佛是当年乌山派举办武林大会时,在茶余饭后,茶馆客栈什么的,听人提起过。大概意思也和娘方才说的差不多,是个武林之中德高望重的前辈罢了。至于娘提到的他这个后人凌卜臻的名字,更是闻所未闻。”乔先永小心翼翼的说道。
“哦?”乔氏却一脸狐疑的看了看乔先永,不动声色的说道,“嗯,那倒是也正常。只是还有一事,据说这凌卜臻当年还在浣香父亲身上用了极刑,目的不止是吴家家财,还有他们凌氏的一张重要图谱!”
“图谱?”乔先永大惑不解的问道,同时脑中也在飞速的回想着。难道乔氏提到的是凌紫宫的遗物之一,那张小的羊皮卷?那卷宗上画着的是星宿图,也对应了五颗原石的位置,还有凌紫宫的一些遗言。他离开乌山之时,就郑重其事的将这图谱一直揣在怀中,直到前些日子在密林里,与白新新等人缠斗昏了过去,再醒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找到这星宿图。
乔氏意味深长的看了乔先永一眼,缓缓说道,“这图,好像凌卜臻一直都未能找到,因此他在之后每一处洗劫的吴家庄子之中,都会留下一面白墙,却不烧毁。那白墙上永远都是四个大字,还我星图。但奇怪的是,一年半之后,凌卜臻的这种踪迹突然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他已经烧光了从名册中得知的吴家家产,还是另有原因,总之消失的无影无踪。”
乔先永却越听越蹊跷,凌紫宫的星宿图,一直和他的遗体在一起,而凌紫宫过世的时间,距离现在怎么也有上百年了。而听乔氏所言,这凌卜臻做出这些事,不超过十年的时间,除了乌山谷底,他怎么可能在中原大地上找到星宿图。
乔氏看乔先永一副不为所动的神情,冷冷说道,“先永,为何今日我将此话拿出来说,是因为我昨日接到咱们一处大庄子的管家送来的密报,那处庄子被人不明不白的烧毁了。不过,同样留了一面白墙,上面写着我们熟悉的四个大字,还我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