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黑漆漆的窗户,周济有些后悔,怎么选择大晚上的开启试用装,戴上了又没法出去体验效果,他现在心里跟猫抓的一样,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出去,上次那个板砖砸在头上是真的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弄死这种背后给他闷砖的混蛋,他也要成功。
王八蛋,等我逮到你,来自要用两个板砖来回拍你脑袋,跪着给大爷求饶,周济悻悻的想着。
不管海城如何繁华,在神州中部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不知名的地下黑窖里,一个血人趴在肮脏的草堆上,他全身上下衣服破破烂烂,大片翻卷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像是被鞭挞的无数遍,双手被铁链牢牢的捆在一处凸起的木桩上,从血人胸膛微微的起伏,可以看出这个人还有一口气在。地窖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寂静的如荒野中埋在地下的棺材一般。
嘎吱一声,木门推开的声音打破了地下幽绝的黑暗,三个男人走了进来,黑暗中其中一个男人打开了手电筒,摸索着竖直放到了角落里一张桌子上,强烈的白光照射到坑坑洼洼的顶上,光线四处反射出去,漆黑的地窖明亮起来。
地窖逼仄狭窄,最高的那个人的头顶几乎就要碰到房顶,走在后面的两个男人腰身上别着一根黑色的铁棒面色冷峻,最前面那个老人面色冷漠坐在了地窖内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干净平滑的圈椅在整个猪猡圈一般的地窖显得格格不入。
放下手电筒,没有等座上男人的吩咐,后面两人粗鲁的走上前将那个血人拖拽到椅子脚下,血人的脑袋低垂到胸前,乱麻一样的头发完全遮住了他的头脸,其中一个拖着他的男人五指插入他的脑袋狠狠地拽住他的头发,向后一扯,一张胡子拉碴的脸向上展露出来。
这张脸沾满了混合着鲜血的泥水,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了。
“柴正志,到现在你还不说吗,今天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老人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眼神中满是阴鸷,满地窖猪粪的臭味,也抑制不了他略显亢奋的情绪。
血人紧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想象中疯狂、恐惧、畏缩的情绪并未从这双眼睛中看出来,眼睛里满是平静,这双眼睛已经给了他答案。
阴鸷的老人愤怒起来,他讨厌这样的眼神,在他面前所有人都应该屈膝畏惧,他居高临下的直视眼前这个低位的蝼蚁,压抑住心里强烈的杀意。
“很好”
老人的语气冰冷的阴狠,前面两个拖着雪人壮硕的男人头微微放低了一些。
这个喜怒无常杀人嗜血的老大,他们也不想招惹到。
阴鸷的老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转身向门口走去,眼睛微微眯起,“既然他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了,把门锁死,让他一个人在这猪圈里等死吧!”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到来,一想到接下来的几日几夜,有个人在他的杰作下,独自一人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等死,疼痛和孤独折磨着他,这个老人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后面两个壮硕的男人,仍旧低着头,对这诡异的行为视若无睹。
荒野中,三人从一个凹陷的大坑中走了上来,放眼望去,四处都是青黄的野草,即使有人来到这里,不走到他们的位置,都不会发现这荒野之中还有这么一处隐秘的地方。不远处停着一辆越野,三人上了车从这个杳无人烟的鬼地方离开了。可以预见,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人再出现这个地方了。
被困在地牢中的柴正志,会有人来救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