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兴盛被带进来的时候,周济和羊乐岑就知道自己手下的第一小弟肯定也被控制住了,八成是被关在十八楼十九楼夹层里的某个小黑屋里吧,不过这并不重要,他们像是事外人一样看着这出好戏,刘和光早就吓嘴唇发颤,高座上言有道一副老夫很气需要安慰的模样,现在的他又恢复了那种邻家老头的样子,丝毫的气场都没有,仿佛刚才一脸平淡的说出要打断别人的腿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周济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寒气,在他面前的仿佛是一只老虎一般,哪怕是笑呵呵的,也让他心中大为畏惧。
羊乐岑是个识趣的人,立刻一脸笑,假装自责道:“言老别气坏了身体,千错万错都是我们这些做属下的错,属下一定以此事为戒,回去后也定当好好反省,保证再也下次!”
羊乐岑一副深感不安痛思悔过的样子,让高座上的言老大为满意,这个时候刘和光也反应过来了,他不是个蠢货,眼看着这雷声大雨点小,言老要大事化小。
他也不在是那个不怕死任凭处置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爬到言老的书桌前痛哭流涕,千言万语说着自己不该,然后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等抬起来的时候脑门上都出血了。
周济在一旁装作深受感动的样子,也情真意切的劝道起来:“老板,您对我们有天覆地载的恩情,没有您哪有我们今天,相信刘兄也只是一时糊涂,这次就给他记上,回头让他将功抵过,就别再追究了。”
周济哪知道刘和光到底犯了什么事,只不过他看出来这事言有道不太想追究的样子,也就附和着他们,把台阶搭一搭,让人下来。
看这三个护法如此懂事的样子,言有道装作无奈的样子,往前面挥了挥手,六个举着枪的黑衣人,一声不响的把枪收到腰里,鱼贯而出。
现在书房里又只有这四个人了,言老从书桌走下来,周济连忙将刚才碰散的椅子挪过来,扶着言老坐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周济是这老人的孝子贤孙呢。
“罢了罢了,”言老在周济的搀扶下坐了下去,“你们都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我能不知道吗,我从未怀疑过你们的忠诚,只是你们做事的手段也太幼稚了点,以后还得多学多看多做,我膝下无子,以后还得靠你们挑起咱们言世界的大梁呀。”
三言两语,言有道把传衣钵给他们的事情说了出来,周济看到羊乐岑刘和光脸上流露出一丝动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刚才他们心底的怨愤警惕,这一刻在利益的诱导下烟消云散。
话说到了这个程度,言老好像觉得还不够,接着又说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刚才我是有点错,所以我得给你们赔礼道歉。”拿起桌上的茅台,就要给这几位年轻的护法倒酒。
还连连的摆手,将酒瓶护在胸前,谁都不让碰,周济几人无奈,只能作罢,看这老头表演,表达自己所谓的苦心。
接下来护法三人,你一声抱歉,我一句兄台,也粉墨登场,现在场面有些控住不住了,大家还没醉,但是脸红脖子粗的挤在一团,周济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是进了什么传销组织吧,而不是所谓的黑帮。
但是他可不能喝醉!随便说错一句话就完了。
“哼,都是那个小子,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言有道这次轻轻的拍着桌子思量起来,立刻下令:“程虎,进来。”那个让他们三人都忌惮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他交代道:“去查查,跟我们一直勾搭的那个白吃黑是谁,找到是谁,给他点教训,我要让他在整个颍城没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