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们只是路过,听说了兄弟被打,就过来看看,下一站要去另一个地方,也是打架,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动不动就打架,你先忙着,我们要走了,有事直接打电话,好了,兄弟,再见!走!”他招呼大家一声,那些“白西服”一起,离开了这里,上了中巴车,中巴车突突突地冒出了浓烟,非常有力地往前跑了。上官看他们走远,又开始忙碌起来,他很清楚,这次算是逃过一劫,不代表以后他们不来找麻烦。就是狮子王,到了年老体弱的时候,也要找好地方死掉,不能为狮子王抹黑。狮子王最终会很有尊严地死去,即便死去,也要体面。声誉比什么都重要。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活着,还要为别人活,这样才是有意义的人生道路。
他说走就走了,上官来不及阻拦,也不敢大声说话,看着他们纷纷上车,就像去救火一样,上官只要大声喊,就感到脸上的肉被扯得很痛,等他们离开,他说:“好吧,这样吧,你们走吧,等我好了,咱们兄弟再好好吃喝吧。这个时候,不去拦财路。但愿大家都发财。”
那些穿白西服的招了招手,就绝尘而去。
上官见他们走了,就跑上了楼,东干事他们又开始打牌,分公司经理秘书说:“分公司经理有事,让我过去,你们先玩着吧。哦,对了,凌会计,把今年的报表送到县协调办吧,你每次最积极,这次不要落后啊。争取再拿先进,这样大家都有好处,拖,不是办法,拖到最后,还是要完成,可是印象不好,增加了工作量更麻烦。长痛不如短痛,总是要痛,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公公好说,婆婆难对付,不如乖乖地就范还要好一些。”
“我明白了,明天把报表做出来,后天就给您送过去,我亲自送。”凌会计说。
秘书走了,上官沏的茶他没有喝,而是拿了一瓶矿泉水,说:“这茶真好喝,可我过敏,不能喝,一喝,晚上就报销了,再也睡不着觉了。我这人就是这么怪,别人都没这个现象,都很正常。”
东干事对秘书稍微点点头,意思就是说:“可以走了。”
那秘书非常识相,要知道,秘书的职位比秘书还要低,他比东干事儿子的级别低,当然,对东干事不敢马虎,东干事冲他点头,就是抬举他了,这么一个家伙,看起来比较傲慢,但是,事实上,有些人还真没给村里带来什么好处。
他继续玩牌,上眼睛皮不抬起来,就问:“上官,刚才是谁啊?楼底下像是熬了一锅粥似的。”
“哦,是一帮朋友,来看看我受伤的情况。”上官说。
“董主任,刚才话没说完,你说说看,这事打算怎样处理?”东干事问坐在旁边看牌的董旭柱,他不参与打牌,因他没有多余的钱,钱都在他老婆那里,他老婆的理论就是,男人有钱就会花心,男人一花心,后果很严重。
为了杜绝董旭柱在外头闯祸,杜绝让他做花心的事,就要在经济上严格控制,严格把关,绝对不让他在钱上面失足和跌倒。
董旭柱说:“东干事,是这样的,我想等上官的伤完全好了,拆线以后,再说,对他进行赔偿或者补偿,或者进行精神赔偿。”
“那要到什么时候?”东干事问。
“是这样的,我可能要在二十之内就能拆线了。”上官说。
“是吗?那也太快了。好吧,我知道了,你除了要赔偿,还要他赔礼道歉吗?”上官说。
“也不全是,如果不赔礼道歉,只要他愿意多赔点钱也行。礼多人不怪,钱多也好得快,谁都见钱眼开、血脉膨胀,兴奋不已,没有谁会和钱过不去。”上官说。
“嗯,这样做当然可以,这是好事,不知道他是不是这样的想的,鲍国东那边,我来做工作,你觉得怎么样。”东干事问,然后嘴里开始争辩道:“我出的二,是我出的!”
凌会计不依不饶说:“明明是我出的二。”
两个人争执起来,都是自己二,上官站在那里,不敢动,想笑也不敢笑。到底哪个二呢?看起来都像,到底都不像,态度很相像,快乐自在人心,外人哪里知冷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