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鲍绍的女儿鲍娜考上大学,听说是三类大学。”柯南说,他给自己留了余地,万一遇到较真的,还可以有个退路,消息不准确,不能瞎说。
“嗯,是三类,不太出名的大学,这个我知道。不像我家二小姐,她考入了一类大学。”伍老板说,他这么一补充,就像肯定了柯南的说法,这样一比较,就显得他的遗传基因优秀一样,让别人产生一些看法,要高抬他,让他扬名,靠的是子女的实力,拼完了上一代,拼同一代,同一代拼完了再拼下一代,最终是不认输的。
“哦,这个是好事啊,看来你们家也是书香门第,培养出了大学生啊!”柯南说,他说的尽量好懂,说深奥的话,不容易,柯南也不懂深奥的话,写文章、说话,是为了交流,让别人看得懂才行,如果不懂,对方容易抛弃,就不读了,不愿意花时间去弄难懂的问题,休息时间不多,有点时间还想参加娱乐活动。
伍大小姐进来,开始收拾残局,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走,然后端走了火锅,装蔬菜等下火锅的材料的小篮子,一并带走,然后折返回来,将桌子擦干净,抹布过后,桌面升起了一层水气,袅袅上升,桌子上的水珠很快消失不见。
桌子有温度,让火锅更能发挥作用。尹贤仁问:“走吧,还是坐一会儿?”
“坐一会儿吧,给鲍绍帮忙的人不少,他们现在人都在那里,人来人往的,热闹啊,在人堆里,怎么能安静得下来呢?”柯南说,说到这里,柯南觉得鲍绍搞这一出,目的就是收回以前送出去的礼钱,借着学酒,让资金回笼,有了钱,可以东山再起,没有钱,寸步难行。
“也是,你不喜欢热闹,喜欢安静,这里也是,丁字坡,也挺热闹啊。”尹贤仁说。
“这里的热闹跟他那里的热闹是不一样的。这里的热闹是人们都在路上跑,来去都匆匆,那里的热闹是人在那里准备吃的,忙的目的不一样。那里的忙,是做高价饭,吃饭不是目的,收钱是目的,平时赶情送礼的钱,这时候就要回收了,就像零存整取,平时都是零存,现在是整取,跟在银行办事的区别不明显。银行不管饭,有利息;这里管饭,没利息。当然,越办得早,越划不来,现在的钱数量增加了,比过去要可观得多,可是,物价上涨,钱多,也不见得能买多一点的东西,这是客观存在的现象,没办法回避,都得面对。”柯南说,他发现尹贤仁没有摸鼻子了,这个倒让柯南紧张起来,他清楚,只要尹贤仁摸鼻子,就证明他在动脑筋,想到更好更多的点子,如果不摸鼻子,证明他无动于衷,不感兴趣,或者心思不在这里,早就飞走了。
“伍老板,你们这里送礼送得都很大啊?”尹贤仁问,他问这话的目的是向了解一下风俗习惯,免得自己犯错误。说话不谨慎,容易招来杀身之祸。这个不是危言耸听。是事实。
“是啊!现在都在攀比。其实,每年送礼的礼钱都不少,大家都这样,因此大家都要拼命赚钱才有面子。人家有事通知你去,是瞧得起你,你不去,就显得不近人情,人家以后就不会理你,你就变得孤单了;等你有事,通知别人,别人不见得会来。就是来了,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不会特别好,原因很简单,是你没有付出,当然没有回报;没有春风,就没有秋雨;没有春华,就没有秋实。”伍老板说。
柯南听了伍老板的话,心里暗暗地佩服伍老板,他可真厉害,说话都一套一套的,条理清楚,思维清晰,完全不是酒麻木说的话。
柯南看到有人来了,看样子要吃饭,外面有点凌乱,只有坐在里面,才显得像是一间雅座,这雅座正是柯南他们坐的地方,看来,不让座是十分不礼貌的,就是伍老板不下逐客令,柯南也不好意思长期坐在这里。
他说:“尹大哥,我们该走了,要腾出地方来,给客人用。”
“好啊,我们走吧,在街上转一转,买点点心小吃啥的,等到了家里,再说吧,看看人少了没有,人少了,可以上楼,房门一关,就不用下楼了,任凭他们去准备热闹的酒席,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尹贤仁说。
“好啊,好啊,走吧,伍老板,我们走了,打扰了。”柯南说。
伍老板说了一番客气话,也没怎么挽留,这很明显,伍老板的店是公众场合,私人来访,时间一长,就会影响到别人,特别是来往的客人在这里就餐,要知道这个地方是吃饭的地方,吃了就走,送走一批顾客,迎接一批新的,再送走一批,再迎接一批新的,总之,都好了忙,很累,现在做什么事,都会感到累,都不太开心,因为欲望太强,目标太大,没有实现,就有失落,非常失望。
柯南和尹贤仁离开伍老板小饭店,在小超市里买了方便面,桶装的,动作选了不辣的,就是选不辣的,方便面还是辣的,就像在荆楚西吃饭,那里的人都喜欢吃辣,早餐的面条里放了辣椒,在放佐料之前,就要对老板说:“不要放辣椒。”
即使说了,面条里还是很辣,这还是好的,勉强能将这碗饭吃下去;如果说:“少放辣椒。”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将面条完全报废,根本没办法把面条继续吃下去,因为太辣了,无法吞咽。
拿着桶面,两个人不情愿地往回走,街道两边的人,仍是那些人,仍然不爱理人,你来你往,过去就忘,他俩就是在这里住上十几年,也是这样,没有办法来弄懂他们的心,见面还是待理不理的,非常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