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旭柱对尹贤仁不太感兴趣,就不理他。尹贤仁有些挂不住,就喝了面前的一口茶,然后扯开别的话题。
对于打牌,柯南也不懂,尹贤仁也是,关键是不钻研这个,没有研究,也体会不到里面有什么乐趣。
打牌带点赌钱,实际是浪费时间,钱就那么多,转来转去,最后都没了,不知道钱到哪里去了。
柯南知道这一点,死活不沾这个。东干事也知道赌钱的危害,他只是小赌怡情,没有多大的伤害,最多一百元,超过了就不玩了。免得回去和老婆子解释半天。再说,他不喜欢欠债,赌债也是债,免得说出去难听。
他有这个好名声,很多人都愿意跟他玩,他也愿意这样打发时间。久而久之,他的人气也就上来了。董旭柱不懂这个,只是关心自己,人缘关系比较差。
凌少寒还好,他懂得东干事的套路,再说,只要有空,打牌也不是完全亏的。只要有东干事在场,需要有人凑一个人,他就去填空,如果有了贵客,他就退出,这样,人们慢慢也接纳了凌少寒,人气爆棚,比董旭柱要强得多。
只要不忙,老板娘“大白鱼”也会参与这样的小赌,基本上也可以临时参与。只是她总是忙,没有完整的时间来完成整个游戏,最靠谱的还是凌少寒。
“大白鱼”是老板,也是打工的,双重身份让她比较接地气,准备的食材非常丰富,因为有不同的顾客,就有不同的需求。她就像开了一家超市,里面什么都有,不让顾客空手返回。
有这个目的,做生意没不成功的。如果想要的东西没有,超市就开不下去,如果想吃的没有,这个饭店也只好倒闭。
在这方面,尹贤仁有同感,他对董旭柱开气站也心存疑虑,果不其然,后来,气站里的工作人员就是董旭柱和他老婆了,真正的老板是分公司的经理的秘书。
秘书很清楚董旭柱也只是一枚棋子,他老婆也是,他老婆是他找来的,秘书同意,不管怎样,赚的钱都是秘书的,秘书负责发工资给他俩,他俩也就不操心钱的问题,每个月都有,只是赚的钱还有红利不是他们的,是秘书的,秘书心情好,年终给他俩发奖金,心情不好,也就算了。
董旭柱兢兢业业打工,他老婆也是,怕影响到村里的工作,也需要得到东干事的支持,毕竟气站开在村里,废弃的学校也是村里的资产,哪怕学校在董旭柱所在的地方,对整体而言,气站还是在村里的所属地土地上。不和东干事打好招呼,是不行的。心目中没有东干事,问题会很严重,这个是潜在的风险。
东干事心里明镜儿一般,知道董旭柱是靠不住的,他没主见,怕老婆,有他父亲给他创下的基业,能让一部分人尊重他父亲,从而也尊重他,只是做的事,慢慢在消减他的尊重,仿佛越来越轻,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他做气站的工作,本来也没打算发财,有村里的工作,加上气站的工作,遇到茶叶采摘的季节,还收点茶叶,工作也很多,也忙,家里还有砂石厂制砖厂,这个让他赚钱,几方面都赚钱,可是孩子只有一个,不知道辛苦打下的江山给谁坐?辛辛苦苦赚的钱给谁花?
他们夫妻都在店里,在家的院子里还有制砖厂,这样,安排好了砖厂的事,就去气站,气站下班了,就去砖厂,反正砖厂就在家里,气站在废弃的学校里。相隔不远,大概一公里左右。
这场饭吃的时间较长,大概从坐上桌子到结束,有两个半小时,说的话多,喝酒,饮茶,这些都耗费时间。都是一些重要的信息交流。
“你们山上还有水源吗?”东干事问。
“有。有不少水源,怎么了?您有什么想法?”董旭柱迫切地问。
“有想法,就是创业园区的供水不足,需要另外找水源,补充进来,你看行不行,从你们那边的山上再找水源,新铺设一条管道过来,保证创业园区用户的饮用水是需要?”东干事说。
“完全没问题。是不是还要再修一个水池?”董旭柱问。
“那是当然。只是还没有经过季先生他们同意,先要征求你的意见,等你没意见了,再和季先生说。你不同意,我和季先生说了也没什么用,是不是?”东干事说。
“是的,东干事办事就是谨慎,是这样的,我们那里山上的水源挺多,水是没问题的,就是有一个要求,就是我们也要受益,如果不受益,我们就不做。”董旭柱说。
“怎样受益?你可以详细说说。”东干事问,他很有兴趣,董旭柱就是这样直白,如果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就不要这个项目,也就是说,自己得不到,也让别人得不到,这个意思就是这样。不赚钱的事没人做,这个倒让东干事放了心。
这个家伙就是想要占点便宜,如果没有便宜,就不用谈了。要知道,这个地方需要有人带头,有人带头,家家户户都通了水,也就没什么意见了。
如果单纯要达到目的,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拿钱能解决的事,就不用用其他方法了。
柯南非常欣赏这样的直率性格的人,不用去猜,就能知道想什么,比较单纯,接触之后,感到还是不错的。
柯南很清楚,这个是新项目,在开始的计划里没有。
做工程太费钱,好在都是懂行的,也就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钱都没了,烧钱的行业就是建筑,再就是农业,投入大量资金,就是看不到成绩。
这两项烧钱的大行业十分吸引人,赚的赚死了,亏的亏死了。好像就是一项赌博运动。最终的赢家好像是两败俱伤。没有赢家。
柯南感觉到喝酒喝到这个份上,也就没有什么意思。还是需要修身养性,努力提升个人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