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叫晓东吗?”柯南问。
“不,我就叫晓明。”小男孩说,非常倔强。
“哦,那我记错了,我记得你叫晓东的,我老了,记忆力减退了,不好意思。”柯南说。
“你不老,在孩子面前显老,在老人面前显得嫩多了。”易东红说。
易东红突然出现,令人惊讶。
本来,柯南对这一块不太熟悉,才上的项目,又没什么群众基础,又是大山深处,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家住在偏远的地方,说这里比港岛还大,一点都没错,这是东干事说的,他说的,可能有些夸张,可是事实上的确交通不便,很多地方都没办法去。就是呆上十年,如果不想或者不能去,还是有不少人不认识。
在刘小姐面前,还是要小心,临时抱佛脚,随便拉近关系。
关键时刻,从孩子身上找出路。柯南乱喊一个名字,叫晓明,这是转移视线或者焦点。
易东红看出来,她对这里也不熟悉,不是因为刘小姐点名要来这里,她也懒得来。她很少进山,在山下工作,对地方不熟,对人有点面熟,这些人交话费,或者手机有点小毛病,可以帮忙看看,又不不要钱。软件问题,她能马上解决,硬件问题,交给旁边维修店的师傅。
她不认识的人,人都认识她,基本上,易东红一来,气氛顿时活跃,加上凌少寒是这里的人,都熟悉他,这个场合加上小孩的天真和活泼,整个回访工作进展很顺利,刘小姐本来想批评柯南和尹贤仁的,后来放弃,觉得总有些事对不起他俩,这些项目有可能随意性比较大,做到什么程度就算什么程度。
结束回访,回到住宿的地方,吃饭是自己解决。丰盛的午宴已经招待过了,东干事很聪明,做到很多,最后一笔交易,算是彻底收工。
一个完美的结束,东干事没指望再来搞项目,只能到这个地方,送君千里,总有一别。
第二天,刘小姐先走,柯南、尹贤仁和安德烈还在松村,继续收拾,准备处理一些东西。
晚上仍然很冷。柯南和尹贤仁一个房间,安德里一个人一个房间。
尹贤仁和柯南都选择不和安德烈一起住,因为安德烈就是奸细,派来卧底的,监督检查他们的工作的,柯南和尹贤仁都担心说错话,让他抓住把柄,记下来,给刘小姐说。
很明显,他是刘小姐的人,他说的,刘小姐一定会信。刘小姐很清楚,刘小姐在山区,没有同伴了,也没有一个战壕的人,除了安德烈,他没心没肺,好指挥,也听话,让干啥就干啥,从不挑剔,就是一条忠实的狗,只要给吃的,就完全听话,
大部分工作已经做完,晚上没事可做,柯南开始写作。谁知道以后能不能靠写作维持生计呢?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写,先试试水再说。
安德烈整天玩手机。
尹贤仁除了手机,还有电视,节目丰富,看不过来。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正是写东西的好的时候,很安静,可以随便发挥想象力,乱写一通就行。
写作能带给柯南很大的成就感,在自己的王国里担任国王,随心所欲,唯我独尊,非常惬意,他能享受其中的乐趣,乐在其中。
炉子里有柴,柯南随便烧,他也不会随便浪费,到睡觉前一两个小时的时候,就不添柴了,房间里很暖和。有热水,有开水,写作一点也不冷。
柯南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才华,只是不浪费时间。在生命存续的每一分钟,都要做有意义的事,不然,就亏欠了青春,让自己有很浓厚的负罪感。
不想负罪,就要赎罪,用实际行动来赎罪,这个罪就是浪费了时间,等于在犯罪。
不可能就满足于现状,总要抓住想要的东西,趁现在还活着,或者趁现在还能动,免得到时候想动动不了,想活着却一天天地死去。
将东西都打包,该送人的送人,该抛弃的就抛弃,属于自己的东西带回家。柯南要去江城开会,就要将自己的行李带上车,送回家,除了摩托车送给那个冯菲菲指定的人,其余的东西都是自己解决。
看来,都是一些破烂,完全用不上,这些东西,刘小姐也不要。
冯菲菲更不用说,江城也有不少,纯粹是个负担,不如抛弃,一身轻松。
柯南先和他妻子联系好,让注意下午去接车,准备三轮车,去车站拿货。
雪雁是居家过日子的女人,对于一些东西,她还是舍不得不要,她不想去,怕麻烦,因为也不会骑三轮车,还要现在就学习,存在安全隐患。
柯南说:“你去车站接车,出站后可以打的回来,不必自己蹬三轮车。蹬三轮车多辛苦!”
“这个没什么,自己蹬三轮可以省钱,打的费钱,这些东西够不够打的的都还说不定,何必要去充胖子呢?”雪雁说。
“是的,你说得对,东西又不值钱,还要兴师动众的,你不发脾气就行。”柯南说。
其实,柯南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矛盾。这样会引起家庭的不和睦,生活在不和睦的家庭,感觉就是坐牢,非常不自由,处处受限,感到痛苦。
现在大多数的家庭都存在不和睦的情况,有的多,有的少,不存在一点矛盾都没有的家庭。区别在于有的很快就化解矛盾,化干戈为玉帛,有的久久不肯原谅,结果情况越来越糟。
班车师傅很好说话,只要给运费,他也愿意捎带东西。柯南留给司机了电话,也将司机的电话给了妻子,这样到了时间,雪雁就可以去车站取货了。
按说这是客运车,不是物流公司,也不是专门的快递公司,这样做的,是不合规的,司机不带人只是带货。人是灵活的,规定是死的,货送到就能赚点运费,何乐而不为,带人还担心人出什么问题,带货就不必担心货会出问题。各有各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