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将参加会议的情况简单给刘小姐做了汇报,刘小姐很满意,柯南明显感觉这样的表示肯定带有虚伪的成分,不过,作为领导者,让她知道参加会议的情况,是表示对她的尊重,不要求她理解多少,理解到什么程度。
柯南很清楚,如果不去,齐思娜肯定不去,因为她和他尿不到一个壶里,他的想法,齐思娜不知道,也无法知道,她的阅历也很浅,无法理解更深沉一点都问题。
这个就是致命伤了。
办公室和宿舍之间的距离大概有四站路。
严格来说,就是三站半路,步行需要二十分钟,如果速度快,十五分钟,速度慢,半小时。
走路要数安德烈走得快,他的腿长,刘小姐也走得快,自从买了车,以车代步,减少了运动量,小肚子慢慢起来,走路速度也受影响。回到港岛,走路又加快,到了江城,速度又慢下来。整个节奏都慢下来,让人感到不同的环境下,人会发生不同的变化。
路边种的树都是正经树,经过的人有的不是正经人,这些法国梧桐,树干粗壮,枝叶茂盛,可以有效阻挡阳光,给这条路带来浓浓的树荫,在炎热的夏天,可以避免行人被太阳晒伤。
公路有坡度,像是山地丘陵,不过经过平整,显得不是那么明显,再努力平整,还是脱离不了山体的走势,说起来是山,实际是山坡,或者说是丘陵,这样的地势,适合修建铁路,事实上这里是铁路必经之处,看起来四通八达,显得十分重要。
没有谁会在意两边的店铺,不过,寻常百姓还是喜欢这些小店,对生活的帮助很大,有时候需要买什么小东西,这些到处都没卖的,唯独这里才有,所以显得特别珍贵。
柯南每天从这里走过,都是匆匆而过,对店铺也是扫一眼,没有在意,除非是街边有小店卖热干面的,偶尔吃过一两回,觉得一般般,不如医院食堂里卖的,便宜五毛钱,分量也不差多少,吃一顿,管饱,到中午都还不算饿。
柯南和尹贤仁都取得了一致意见。两人上班一起走,早晨过早也是一样。因为一个有办公室的钥匙,一个有宿舍的钥匙,领导这样安排,就是要两人相互监督。
过了两天,尹贤仁回来,看样子被人打了一顿。
柯南问:“尹大哥,这是咋了?被多哥揍了一顿吗?”
“说什么呢?我这块头,他揍得动吗?”
“你别看你的块头,他的动作灵活,不小心就躲不开挨上一拳,那人短小精悍,看起来没多少肉,都是骨头,揍人一般人都受不了。”
“这个你看错了。他其实不揍人,就是有点讨人嫌,搞的乌烟瘴气,吃不好,睡不好,白天有苍蝇,晚上有夜蚊子,白天吃饭也担心,晚上睡觉血液也会被偷走,而且不知不觉,当时打了麻药,事后才又痒又疼,就是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样的轮番轰炸,我早就想走,没有得到命令,只有勉强守着。再说,水管到现在都还没接通,给苗护理就要用钱,去买水,搞农业动不动都要花钱,有时候,钱花了,也没啥起色。这个不是让人冤枉吗?问题来了,没水,也不能让苗渴死,就要用水桶提水浇灌,你看,我这不是像是被人揍了一顿么?我就是欠揍。干嘛要揽瓷器活?”尹贤仁说。
柯南心想,这个家伙说的有些夸张,不过,那个地方的确恶劣,环境不好,都是直接得很,生命力旺盛的多,所谓有机蔬菜最怕的也是这些生命力旺盛的蚊虫,可能离江边近,属于沼泽地较多,蚊虫滋生严重,见到人就咬,越是新鲜的,越是喜欢。多哥呆了不少日子,蚊虫们早就厌烦他的血,来了胖子,就像唐三藏的肉,各路妖精都想要吃一口,清蒸也好,油炸也好,干炒也行,大概都是想要尹贤仁留下一些血,让尹贤仁印象深刻。尹贤仁的皮再厚,也经不起这些蚊虫的轮番轰炸,让他毫无招架的能力,只有一个想法,也是强烈的愿望,就是快点离开,搞农业,尹贤仁比较了解,对于这样的作法,唯独失败,不可能成功。
回到了市区,尹贤仁就像换了一个人,显得对什么都感到好奇,好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算是开了眼。他已经忘记了在蔬菜基地所受的苦,因为痛苦多了,就会麻木,不感到疼痛。因为出身农民,对农村十分了解,要想在农村生存,还是要有好身体,能做活,做的活儿多,吃的一般,粗茶淡饭,有客人来才舍得吃好的,过年才吃得丰盛些,处处都要节省,春暖花开,就要开始春耕,就要忙起来,一年之计在于春,不弄好这个准备,就会耽误一年的时间,干一行,爱一行。
尹贤仁不懂刘小姐的心,实际上她是舍军保卒,当然,这一步棋不是刘小姐懂得下的,是她一贯的作风,就是要将冯菲菲放在中心的位置上,是首要的。
只要坚持这个,就能继续合作,让项目进展顺利。这是最好的作法,屡试不爽,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到现在,还是这样,没有冯菲菲,就没有项目的进展,很多工作,需要冯菲菲来推动,谁都可以不要,就是冯菲菲绝对要留下。其他人都可以解散回家。
当然,这个不是气话,事实上刘小姐没有把队工看成一回事,不过是雇佣的人,给工资,听话,按照设计好的项目去做就可以,只要给钱,就好办,受援助的人,大概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要得到益处的,要不然就不干,自己贴钱,只要最后能受益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