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河大摇大摆的坐在椅上,戏谑的笑出了声,嘲讽道:
“我们孤傲的凌天女武神,竟也要亲自来沏茶,沏茶这种粗活,让那些个没皮没脸的下等奴隶去做就行了,何必辛苦你自己呢?”
“殷霸主这样说就见外了,能为殷霸主沏茶,是青烟的荣幸。”谢青烟低头垂眉。
殷天河狐疑的眯起眼睛,粗粝的手布满老茧,蕴满力道抓住了谢青烟的下颌:
“知道是你的荣幸就好,谢青烟,我知道你的葫芦里装着什么药,你们想跟我谈,得有个前提条件,今晚,来本座的榻上,伺候好了本座,什么事都好商量。”
他就喜欢征服这种强大到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从而有深深的满足感。
诚然,殷天河也是在试探谢青烟是不是真的要为凌天打算,还是另有目的。
如野狼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谢青烟看。
谢青烟紧抿着唇,眼神里满是倔强之色。
片刻,她缓缓的垂下了眼帘。
“能伺候殷主,青烟会把握好机会的。”谢青烟道。
殷天河冷嗤了一声,斜睨叶天帝:“坐吧。”
叶天帝刚坐下要捧起茶杯,就见殷天河一脚架在桌上,顺带把茶杯踹翻,使茶水倒在了叶天帝的衣服之上。
“直接说目的就好,何须喝什么茶呢?”殷天河笑。
叶天帝洵洵儒雅,纵然如此也不见半分愠怒,反而缓慢的拂去了衣袍上的茶叶。
“殷霸主,你我都是聪明通透的人,五陆统一,说得好听是对付虚空,实际上是见李莲城落败,用另一个方式割舍凌天而已。”
叶天帝缓声道:“公子夙想要弃车保帅,非常时期能够理解,但作为凌天一帝,得为凌天的武者百姓去考量。殷霸主,我有法子能剥夺掉楚天霸的云霄龙脉,只求殷霸主,保我凌天,我等愿以殷霸主马首是瞻,效犬马之劳万死而不辞。”
殷天河笑眯眯地道,“一统五陆是为黎民百姓,与凌天有何关系?不过若真有云霄龙脉交给本座,本座愿意倾力保全凌天。”
黄泉霸主的话术很有水平,以防叶天帝是试探自己的口风,特地闭口不提一统五陆的真实目的。
“只要有殷霸主这句话,吾等,足矣。”
叶天帝说话时,眼角余光飘忽向外头。
像是在等什么人来天元塔。
“叶天帝,既然你是聪明人,就该知道,求人,要有求人的诚意,更何况你面前的不是凡夫俗子,而是黄泉大陆的霸主。”
殷天河懒洋洋的把双腿腿架在了叶天帝的面前,用玩味讥诮的语气开口:
“本座的身体娇贵得很,一路走来可谓是辛苦,这脚都累出汗了,你帮本座把靴子脱了,用你的武帝之气为本座擦拭干净汗水,并对着本座的脚喊三声爷爷,本座就相信你的诚意。”
叶天帝默不作声的望着殷天河,平静如月下的深海。
谢青烟轻颦了颦眉,眸底闪烁着锐利的暗光,额角沁出了些许的汗珠。
即便是在布请君入瓮的局,要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太难。
叶天帝神情淡淡,无悲无喜。
尊严很重要,但于大局而言,于家国大义来说,个人的安危和尊严,两者皆可抛。
他一笑处之,淡然抬起双手。
随即,一声轰然巨响出现。
“砰。”
天元塔的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
“殷天河,你好大的威风。”